白,慌忙下榻,扑到丞相榻边,跪地摇头。
“不是这样的,夫君,我并不知道那是砒霜!”
他是该庆幸,她还愿意骗他?
还是该愤怒,便是骗他,她也不愿意找一个好点的理由?
如她这般谨慎的人,会不知道落在她手里的,是砒霜?
他如何信她?
二人的对话,被事无巨细的传入了萧玉祁的耳中。
段承之为萧玉祁舀了一杯八宝茶汤。
“陛下以为,丞相会做出何种选择?”
“不会做出选择。”
萧玉祁淡定地接过茶碗,语气笃定。
段承之并不意外,“徐氏颇有手腕,我们想要策反丞相,确实不易!”
“魏家何止是徐氏手腕高明?”
一个魏轻芜便能动摇段承之的心意,母女二人,师承一脉!
段承之讪笑一声:“是属下识人不清,陛下勿怪!”
“回头是岸,自然不怪!”
萧玉祁朝着段承之碰杯。
段承之回敬一杯。
“摄政王那边如何?”
段承之摇头。
“太后娘娘将摄政王那边的一切事宜,尽数交由淮安将军接管,属下的人,根本插不进去。”
“她倒是护得紧!”
只是,那毒药,只怕是要将皇叔好生折腾一番!
多福捧着一卷案宗,小心翼翼地送到了萧玉祁的手边。
萧玉祁当着段承之的面,将卷宗摊开。
少顷。
萧玉祁一脸愠怒,“混账东西。”
怒喝一声,相玉琪随手将竹简啪的一下砸向远处,手中的茶碗重重地放在桌面:“这群人简直是反了天!”
段承之起身将竹简捡起,打开。
上面的内容一目了然!
北境大旱三月,百姓颗粒无收,北境府衙却不仅未曾开仓放粮,反而紧闭关门,杜绝境内百姓向外涌出,事到如今,饿死民众已有两万有余,却仍未有人将此事上报朝廷。
段承之将手中的竹简猛地收紧:“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