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去探?”
“我们来得这般突然,路上除了难民,那狗皇帝初来乍到,咱们打他个措手不及,他知道个狗屁!”
“话可不能说得这般满,他能连夜绑了我们十大世家的家主,还特意留信让我们发现,便能看出,他并非池中之物,咱们还是应该小心为上。”
“你何时成了这般瞻前顾后之人?他只会使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若非我们没有防备,他如何能一下子带走这么多人?”
“是啊,诸葛兄,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罢了,我们的人早已经打探清楚,此番前来,他并无多少兵力,咱们十大世家随随便便,便能出动五万兵马,何须惧他?”
众人纷纷附和,皆是想着周长庚说话。
诸葛睿眉头紧皱,依旧不放心。
“只派两名斥候前去探路而已,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咱们正好整军修整片刻,也能更加放心前行,有何不可?”
周家素来以北境十大世家之首自居。
身为周家嫡长子,从小到大,有的是人前赴后继地巴结周长庚。
说句不好听的话,便是他当众放屁,都有人上赶着去闻,睁着眼睛说是香的。
这般当众被人下脸面,倒真是破天荒来头一次。
周长庚觉得自己的威严,正在被人挑战。
他的不悦挂在脸上。
其余几人无一人敢出声反驳。
“若我执意不肯呢?”
周长庚眼底的怒气喷涌而出。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你这般瞻前顾后之人,能成何事?”
诸葛睿回头,看了一眼紧跟在他们身后,风尘仆仆的士兵们。
他们连骑马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穿着厚重的铠甲,扛着沉重的兵器,一步一步地,跟在他们的身后走着。
风尘仆仆。
明明累极,却只能咬牙挺着,不敢发出一声怨言。
别人家的私兵,他不管。
可他自家的私兵,那是花费了大量的金银和精力,精心培养出来的。
损失一个,他都心疼得紧。
更遑论倾巢而出。
还碰上这么个刚愎自用的主公。
思及此处。
诸葛睿翻身下马,朝着周长庚俯身一拜。
“在下确实胸无大志,随不了周兄您成大事,既然咱们道不同,便自此处分道扬镳,我带着诸葛家的亲兵退守北境,在下再次,预祝周兄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