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办之事有二。”
“其一,曹家发动船队,已从南越,吕宋等地筹措了粮草,可随时走海路北上,驰援白…教,或是明岁初春,卖给残元;初步预定……二十万石。”
“嘶!”
听到这个数字,在场几人无不惊愕。
二十万石看似只是一个数字,可这些个富商巨贾,哪个不知道它背后的意义。
要知道,明军精心操练一万骑兵,每日除却草料,菜蔬,每日人吃马嚼,也不过耗费五万斤上下,明朝一石约后世一百五十斤,便是折合约莫三百三十四石上下。
二十万石啊!
还是初期预定的第一批粮草。
这是掘到人家的粮仓里了吧。
曹姓老者不动声色,心中却难免得意。
当年老朱家击败张士诚,他们曹家担心过往资助张士诚的事儿被查出来,举家往海上逃,虽然颠沛流离了许多年,靠着老本和海盗为活,却也探索了许多新航道,记录了不少海图。
若不是故土难离的儒家思潮影响。
或许曹家才是在座这列位发展潜力最大的那一家。
拿这二十万石粮草粮草抛砖引玉,也是为了进一步试探其他几人关于上次议题的态度。
而他真正的试探,就潜藏在接下来的话里。
“其二,老朽令人搜罗典籍,找寻到了培养及保存瘟疫病症之法。”
“其中,还涵盖了天花。”
“嘶!”
在场其余人无不再惊。
他们都不是傻子,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
曹族长为何抛出这个消息,彼此都心知肚明。
近可助白莲教生事,搅乱田亩清丈进程,远……不必多说,吕家。
之所以不明说,就是在等大家一个态度。
一个是否上“船”的表态。
上回曹家说要扶持吕家夺朱家宝座,在场众人莫不骑墙,自然是没人愿意承担这谋害皇家,株连九族的风险。
可若是曹家已经出手谋划,担下了最大的罪责,他们再不主动表态,就是在这个联盟里埋钉子了。
大家和则两利,分则两害。
这种给自家挖坑的事,他们是决计不会干的。
于是乎,其余五家眼神交汇过后,便也都大胆放言。
“曹兄之远见,实令吾等钦佩。”
“瘟疫若能受控,只消在田亩清丈关键时刻出现一例,稍加引导,便可令人心惶惶。”
“是啊,有此一手,无论是白莲教起势,又或是孔家入局,煽动人心,都可谓“名正言顺”了。”
大家伙满嘴称赞,曹族长却也只像是礼节性应付般笑笑,那双微眯双眼中的目光,却从始至终未曾动摇的锁定在陆老的身上。
陆老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注视。
浑浊的双眸与曹族长那双老而弥坚的双瞳对视许久,才像是反应迟钝般笑笑道:“曹族长之谋,乃吾等未来立身所在。”
“个中凶险,唯有曹族长最能深切领会。”
“故而不必与我等言说解释,大家伙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就是了。”
“如今远虑可缓,近忧已然时不我待,吕家之事,曹兄弟不妨再详细谋划谋划,多加排除些风险,多筹备几条一击不中还能立即补上的后路,方为妥当。”
“曹兄弟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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