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琢磨一边帮杨琴儿递纸巾,很快桌上的纸抽用完了,我就去洗手间拿手纸,结果只剩下一点,于是打电话给建国,去楼下又拿上来很大几卷——
"哭吧少年,哭出来这件事就过去了——查理哥积德行善,又拯救了一个无知少年,命运就能给我寿命加上五岁,老子又能多喝五年酒。。。你别说,手纸和纸抽确实不一样,纸抽就像姑娘的脸,又滑又润,手纸嘛,这个触感有点像姑娘的屁股——沙沙的,坑坑洼洼,多少还带点鸡皮疙瘩。。。"
我这么一说,琴儿噗嗤一下笑出来,鼻涕都喷到建国茶台上了——
"啧!你有没有公德心的,人家明天还要喝茶哪!你这鼻涕喷得到处都是,老子以后不在这地方喝茶了。。。"
"我擦!我保证清理得干干净净!"琴儿怒了,一边擤鼻涕一边哭笑不得地说。
"嗯!好姑娘,起码知道擦自己的屁股。。。你弄吧,弄完了再聊。。。"
其实那天晚上的聊天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大哥,说那么多话我也很累的,而且我自己的伤心事其实并没有说出来,不论是出于自尊还是出于疲乏,我都不太想把我的故事说给这些乱七八糟的姑娘听——这倒不是说我小看她们或者怎样,而是,我那时候发现人和人过生活的深度和高度是不一样的,如果我把事情搞得太复杂太深刻,我其实会和她们拉开距离——我不想和琴儿靠得太近,但是更不想离得太远,现在这样就恰到好处,我帮她治一治心伤,她最好是让我开心开心,实在不行让我叉叉大雷也是极好的——但是这天晚上没轮到,我闭嘴不提送她回去的事,她也假装忘了(看到没有,这狗女人又在装糊涂),然后我不动手,她就一罐一罐不停喝啤酒,把自己灌醉了——女人吧,只要她想喝醉,五分钟以内就跌倒了。。。
"让你情妇过来吧,不行了,吐了一床,需要收拾一下,我弄不了。。。"我给建国打电话。
"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的我怎么跟别人说?"
"真弄不了,还在吐呢,我刚把她扔床上她就库库冒黄水,床单被罩都得处理,衣服也得换一下了。。。"
"自己弄去。。。"
"她是个女的我怎么弄?我还能扒人衣服是怎么的?行吧,你不打,我给你老婆打个电话让她过来弄。。。"
"艹。。。怕你了,你等会儿,我打个电话。。。"
大概二十分钟以后建国和她的情妇一前一后开着车过来了,我一见他的情妇就喜笑颜开热情似火浑身燥热杀气腾腾,贴了上去——
"幺妹儿!对不起啊嘴巴那么贱,我不知道你是。。。你是有身份的人呢!原谅查理一次,我这个人其实不坏的。。。"
"你少跟我套近乎!"建国的情妇半嗔半怒半推半就地往旁边走了一步,她一走我赶紧贴过去,"骂我的也是你,说好话的也是你,我那么好哄吗?"
"真想给你俩万块钱。。。要不是轮不上我给你,我真的就拿钱砸你了。。。"
"哎哎哎!干嘛呢!不干活吊起膀子来了?去去去,把楼上那个弄一弄。。。"建国这么一说,情妇就白了他一眼上楼去了,我就和建国并排蹲在他公司门口的台阶上,我抽烟,建国就从口袋掏了一把瓜子出来磕——这人也是神奇,从小到大,不论啥时候口袋里都有零食,他那个霸道的冰箱里也经常放着一堆乱七八糟的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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