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声名在外的朱沫,成了透明人。
朱沫不以为意,他本来就是陪着朱婉清过来的。
这时,他感觉傅国昌好像笑了下,为何说好像,因为他也不确定那是不是笑?
只是捕捉到傅国昌铁板般冷硬的脸颊,如同投入火炉,化成了炽热的铁水。
“过来吧,两个人都过来。”傅国昌突然开口。
朱沫正要动,就见朱婉清深吸一口气,然后大踏步走过去。
眼眸微动,知道朱婉清在经过了这两天的思想煎熬,在见到父亲的那一刻,紧绷的心突然放开了。
亦步跟上。
朱婉清径直走到傅国昌面前,清了清喉咙,却发现喉中似有一团化不开的痰,嗫嚅着说:“你是我的父亲吗?”
傅国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头:“是,你不姓朱,姓傅。”
“那我的母亲呢?”
朱婉清说的“母亲”显然不是养母许美慧,而是十月怀胎生下她的那个女人。
傅国昌高大的身躯一震,许久才开口:“她生你的时候,去了。”
朱婉清虽早已想到这种可能,依然感到难受,别过脸,抹了一下眼角,说:“所以,你就把我丢在了别人的家庭?”
傅国昌眼角抽动了下:“你妈和小许交情不错,小许那时又刚好生下第二胎,在当年那种情况,托付给小许是最好的。”
话中所说的“小许”显然就是许美慧,简短一句话也包含了很多内容。
俩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机缘巧合下相谈甚欢,建立了友情,又在同一天生产,不同的是许美慧顺利生产,而朱婉清的母亲却没那么幸运。
而他所说将朱婉清托付给许美慧是最好的,显然是因为当年他正被下放软禁,随时可能被政敌打入深渊,此时还要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显然有着极大的不便。
像他这样的人就算被下放软禁,在医院做点手脚还是问题不大的。
朱婉清听出了父亲当年的无奈,但她还有话要问:“那我妈是你的妻子,还是你的情人?”
这是她另一个心结,她是不是私生女?
傅国昌似乎愣了下,显然没想到朱婉清竟会问这种问题,神情逐渐变得严肃:“我,傅国昌,只有一个女人,也只有一个妻子。现在你听明白我的话了吗?”
若是别人看到傅国昌一严肃起来,怕是大气都不敢出,但朱婉清却直视着父亲,哽咽着说:“你说把我托付给许妈妈是最好的,所以二十六年了,你从来都没想过和我相认吗?”
这话一下问住了傅国昌。
这时,朱沫开口了:“三姐,你父亲应该并没有不想和你相认,只是觉得时间还没到。我想,他虽然没来和你相认,但一定都在暗中默默注视着你。”
朱婉清眼泪一下流了出来:“是这样的吗?”
傅国昌缓缓点头:“是这样的。”
转头看向朱沫时,目光带着一丝感激。
很显然,朱沫这句话说到他的心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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