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害怕，害怕那些记忆带来的痛苦。

她更害怕，害怕自己会想起一些，她不想想起的事情。

姜黎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

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宋霆趴在床边，睡着了。

他握着她的手，手心温暖干燥。

姜黎轻轻抽回手，却惊醒了宋霆。

“黎黎，你醒了。”宋霆揉了揉眼睛，关切地问道，“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好多了，就是还有点晕。”姜黎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去叫医生。”宋霆说着就要起身。

“不用了。”姜黎拉住他，“我没事，你陪我说说话吧。”

“好。”宋霆坐回床边，握住她的手，“你想说什么？”

“霆…宋霆…”姜黎犹豫了一下，还是改了称呼，“我…我好像想起了很多事情。”

“慢慢来，不要着急。”宋霆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可是…我感觉那些记忆很重要。”姜黎皱了皱眉，“我好像…看到了姜月…还有…血…”

“别想了，黎黎。”宋霆打断了她，“医生说你不能受刺激。”

“可是…”

“乖，听话。”宋霆将她搂进怀里，“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

第二天，宋霆找到了主治医生。

“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黎黎的记忆恢复得更快一些？”

医生推了推眼镜，说道：“宋先生，记忆恢复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们不能操之过急。”

“可是她现在很痛苦。”宋霆焦急地说，“她总是做噩梦，说梦话，我担心她会崩溃。”

“我理解您的心情。”医生说道，“我们可以尝试一些药物辅助治疗，但是效果因人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