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一次次戳中黄粱的痛处,就是故意的,起初的礼貌也只是欲擒故纵的策略而已,既然黄粱想谈那么最好一次谈清楚,别只是临时假装妥协而已,唐林希望一劳永逸,黄粱则希望把眼前的难堪糊弄过去,一个真心一个假意,一个三十岁,一个六十多岁,两人之间的差距不是在变小而是在变大。
同时他需要传递一个更直接的概念,那就是恶人还需恶人收,黄粱父子根本对不服了九京城那些恶人和仇人,这点他们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唐林,你不要贬低别人抬高自己,黄家的事你一个黄口小儿有能知道多少?很多事都不是单纯原因,你就真有把握对付得了那些恶人?至少到目前为止没看到你有任何实质行动,也就在我面前打打嘴炮,让人不齿。”黄粱自然还是黄粱,还坚持自己原本的想法。
想让他彻底改变难度极大,或者说这辈子已无可能。
“坐井观天,你真不知道这次对付我的人是谁?想要在非洲要我命的人是谁?当然是暗龙会的人,因为他们开始感到害怕,本来老头子病危是他们期盼已久的大日子,甚至可以称之为他们的节日,原本如果有你接班那么他们将毫无顾忌的展开总攻,直到黄家一个人也不剩!”
“可现在是我在守护黄家,他们起初对我并不当回事,但是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他们终于意识到,如果不先想办法干掉我,那么很快被干掉的就是他们。”
“所以你们父子现在不应该跟我内斗,而应该全力配合我,每天祈祷我能健康的活下去,祈祷我能够用最快的时间把那群躲在黑暗中的宵小之辈全部清除,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绝不留情,以绝后患。”
“这种全身是血的杀戮,老头子怎么舍得让他的长子长孙去做?又或者,他早就知道让你们去跟暗龙会斗,被杀死的只会是你们。”
唐林把话说的很重,黄粱气的浑身发抖,尽管唐林这些话早在预料之中,但当这些话真的从唐林嘴里分毫不差的说出来以后,他还是受不了,他从小气性就很大,到现在也不曾改变一丝一毫,钟北麓最为了解他这个弱点,刚才就是加以利用。
黄粱咬着牙恶狠狠追问,“说一千道一万,你最终还是想独揽黄家大权,然后把我们黄家子弟一个个清理出去,自立为王!”
“只要我们还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得逞,不光是我,所有的黄家子弟都是如此!”
黄粱说完气呼呼的打算拂袖而去,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以为就算给钟北麓面子,就算给刚刚苏醒过来的老爷子面子,唐林怎么也能让步,结果没想到都是假象,他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夺取黄家大权,那还讲什么?
开战而已,为此他们父子已经准备了五年,谁怕谁?
唐林却唰的闪身拦住去路,“等等,今天必须谈出一个结果,否则休想离开这间房间!”
黄粱吓了一跳,本能向后退,他仍然心有余悸,怕唐林再次出手将其打晕,不说别的,唐林的身手之恐怖他们父子刚刚领教过,不论嘴上多么强横,但是身体总是最诚实的,此时他已经多到远处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