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场内安全的阿全悄摸的问南桑:“陈先生是您养的情?”
南桑翻阅京市政商名流全部资料的手顿住,几秒后摇头:“不是。”
“这还不是?他都快把您看包浆了。”
南桑把资料合上:“你知道什么叫情人吗?”
阿全微怔。
南桑说:“情人是种侮辱的词汇。”
养情人在京市很常见,男人养情人的比比皆是,没钱的都要在外面花言巧语的找个养起来,更别提豪门圈子里,到处都是。
没养的反倒成了异类。
女人养的也不少,尤其是婚后各玩各的,常年包鸭再正常不过。
不管是男人或者是女人,主动去养人的那个,都不会有人去说难听的词汇。
可被养的那方就不一样了。
不管你是什么学历,什么家庭,什么原因,只要你被养起来,和‘情人’这个词汇挂上勾,在世人眼底,就注定被人低看一眼。
对南桑来说。
‘情人’这个词汇,真的很侮辱,甚至于有点脏。
南桑看向阿全的眼神变冷了,“转告厂子里的人,不要在外胡说八道。”
阿全怔了下,喃喃应下,在南桑想走的时候追上:“不管是不是,他这么跟在您身边,被景哥知道,都不太好。”
阿全跟的是杨浅,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但也怕景深。
尤其是上次杨浅的人全都被丢进了局子里,怎么都出不来。
南桑顿足几秒,回头淡道:“人是他给我找的。”
南桑莫名还想加一句。
陈绍南现在这样像是伺候祖宗一样的伺候她,甚至都是他教的。
他和她虽然是夫妻,但是真真真的,对她半点男女感情都没有。
最后嘴巴蠕动了会,没说,转身走了。
到门口,让陈绍南给她披上大衣,上车回家。
景深还是在,但却没饭没出来,在他自己的房间。
南桑打开冰箱,拎出一瓶红酒,随意扫了眼冰箱里的啤酒。
昨晚啤酒还是三排,到现在只剩下两排。
她拎出自己的,没理会,转身回房间。
趴上窗台喝酒,搂着兔娃娃睡着了。
隔天掀开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裹上的厚重毛毯,去赌场。
和前一天一模一样。
但也不一样。
当天傍晚,三天的期限已到。
南桑一遍遍的看他们出老千,确定万无一失后。
打出去电话:“准备吧,明晚八点,重新开始营业。”
南桑前两天没搭理景深,景深自然也不搭理她。
这晚不行,要搭理,她洗了澡,敲敲景深的房门。
意外的挑了眉。
屋里开了床头灯,景深在房间和阳台连接的推拉门那坐着。
单膝屈起,背靠墙壁,手肘呈于膝盖,修长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个深棕色的啤酒瓶。
轻轻摇晃下。
深棕色啤酒瓶连同阳台推拉门外密密麻麻的啤酒瓶一起漾起了浅淡的琉璃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