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能保留自己的神智，只要杀死了格拉西五世，他在人类社会中就将再无立足之地，他将站在永夜这边，成为永夜之王征战的大陆的帮手。

然而有一点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那就是现在牢狱之中的不是原本的科戎，而是来自于世界之外的毁灭使徒，他不仅仅没有失去力量，反倒是比科戎还要强大。

“还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来……”姜淮拿起地上的瓶子看了看，便将其收入了随身空间

姜淮刚刚还在想怎么以合理的方法弄死格拉西五世，之后还能正常的拥有帝国将军的名声，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把机会送到自己面前，最主要的还是敌人给的机会！

黑袍暗裔走后，姜淮便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发展，这一次的次元战场看似只有两个阵营，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刚刚他还收到了一条很有意思的提示，内容是他居然真的可以“投敌”，加入到永夜之国的阵营之中。

他尝试询问了一下，发现除了光之教会和永夜之国是完全固定的阵营外，其余两个阵营的使徒，都有着改换阵营的能力，而这就非常有意思了，明明任务信息中根本没有半点提起。

姜淮感觉真正的阵营划分，其实只有光辉圣所和暗黑圣所，而毁灭圣所和均衡圣所则是中立方，可以随意协助任意一方进行争斗，初始状态下只是因为永恒圣堂的平衡机制，但并不影响后续的个人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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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姜淮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特殊的想法，那就是能不能当两头间谍？获得一个双阵营明面上都承认的身份，然后狂薅阵营的羊毛。

但很快他就发现这样做不现实，因为姜淮并没有多余的选择，这一次他替换的对象有着一定程度上的强制要求，他不可能投身永夜阵营，两头吃好处的想法更是不可能实现。

于冥想中在监狱度过了进入世界后的第一天，姜淮在一阵声响中睁开双眼，先是一群浑身精致铠甲的士兵开路，随后一个头发苍白，但体格高大，头戴王冠的老者走了进来，他就是格拉西五世，曾经野心勃勃的帝王，但现在却是一个暮暮老矣的垂暮老者。

他的双目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锐利，变得混浊了起来，身体也在酒色中被掏空，虽然以魔法保持着皮肤的光润，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年轻一些，但骨子里的腐朽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

在格拉西五世的身后，跟着昨天的黑袍暗裔，还有一个金发魁梧的中年人，他是大皇子莫雷德，再往后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双眸很亮，腰间系着一把长剑，在科戎的记忆中，他是近年崛起的帝国新秀恩格，担任着格拉西五世的近卫骑士。

“卡隆……”格拉西五世停下脚步，看着囚笼中的姜淮已，用一种很是复杂的语气开口，表情非常的痛心疾首，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叛国者”一般。

“陛下何故投敌？”姜淮突然开口，这句话却让周围的人一愣，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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