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里飞也有些奇怪,「已达暗劲,还会武法,不去郧阳护山,怎麽跑来这里捣鬼?」
「待会儿问问看。」
李衍微微摇头,随后看向王道玄,「道长,可曾找到了原因。」
王道玄沉声道:「贫道弄清了。」
「这种厌胜法,乃是借先祖血脉施展。」
「若无意外,那些地砖,都是田员外祖坟老砖雕刻而成,铺在前堂地下,相当于阳宅变阴宅,祖宗还被后人踩,自然不安宁。」
「借血脉之力施咒,虽不致命,但夜夜噩梦,也会让人心生不宁,而且极其隐秘。」
「先叫醒田员外吧。」
田员外此刻已陷入梦魇,昏昏难醒。
但众人自然早有布置,直接将松动的石阶扒开,又取出几块棺材砖。
轻声呼唤,田员外顿时猛然惊醒。
他喘着粗气,额头满是冷汗,喃喃道:「这次的噩梦,老夫记得清楚。」
「我梦到了老坟,睡在坟里,祖父一直直勾勾盯着我。」
听他一说,众人更加确定,王道玄便将自己的猜测告知。
「掘了老夫祖坟!」
田员外一听,当即面红目赤,咬牙道:「天杀的小贼,这次没完了!」
被施术暗害,这田员外还能忍着,并且藉机弄些好处,但掘人祖坟,却令他难以接受。
说着,又看向地面昏迷的武当弟子,愕然道:「这不城隍庙的阳冲子麽,怎麽也干下此事?」
李衍问道:「田员外知道此人?」
「嗯。」
田员外冷声道:「汉阳城隍庙的风垣子道长宅心仁厚,虽不擅长术法,却精通道医,经常帮穷人治病,不惹是非,在城中名声很好。」
「这阳冲子是其弟子,原本是下一代城隍庙祝,却因一个女人,和师弟大打出手,被逐出城隍庙。」
「想不到,还来暗害老夫,肯定是自甘堕落,投靠了吴九诚!」
李衍点头道:「事情总会水落石出。」
「我也没想到,对方今晚就会来捣乱,眼下抓了人,吴九诚那边说不定会狗急跳墙。」
「沙老叔,你和吕三兄弟还有道长,陪着田员外去找那些匠人,我留下审问这阳冲子。」
「好!」
众人也知时间紧迫,当即动身。
田员外身为豪富,又处在在这三教九流汇聚的汉阳城,自然雇了家丁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