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气和怨气的侵扰下,怪物的心智早已变得混沌不清。它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是脑海中有一个强大的印记,在不断地提醒它:必须守在这里,不容任何生灵跨过此地。
对于这头怪物来说,根本就不存在情绪和情感,唯有一个使命而已。所以,无论云焘如何出言讥讽,它都会不为所动,仿佛这一切与其并无关联,反而衬得云焘像一个小丑似的。
发现激将无效,还让自己有些滑稽可笑,云焘只能无奈地再次发起了冲锋。
在阴愁涧,他的暗影结界根本无法隐匿踪迹。
无处不在的死气,会随时随地侵蚀他的结界,让他成为了一个极为显眼的目标,只要有五感六识的生灵,都能轻易发现他的存在。
怪物发现云焘再次逼近时,它依然如故,喷出了两条气柱,而云焘也继续执行先前的策略,不厌其烦地向后退去。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云焘始终无法近身,那两条恐怖气柱也未能伤其分毫。这一来二往,彼此似乎都奈何不了对方,双方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僵局。
云焘塞了一把丹药在嘴里,随即闭目调息了一阵,待体内气息彻底平稳后,他又一次向那怪物冲去。这一次,他不仅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暗影结界也全力铺开,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团来自深渊的幽暗黑影,义无反顾地与那怪物射出的气柱撞在了一起。
在剧烈的撞击之下,云焘体内气血翻腾,不停地咳着鲜血。然而,他全然不顾那正疯狂渗透入结界的死气和怨气,只是咬着牙,继续杀向怪物。
此刻,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尽可能地靠近那个怪物。
怪物没有想到云焘竟然能够冲破它的气柱阻拦,还如此不惜一切地近身而来,这与送死何异?
不过,它不会思考其中是否有诈,也无需思考。在混沌的心智中,它本能地挥动兽爪,要将这团不知好歹的黑影撕成碎片。
当云焘发现自己与那那怪物的距离已经不到三十丈时,心中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在此之前,他每次尝试接近都只能到达百丈左右,因为自忖无法承受怪物的近身猛击,只能提前退出对方的攻击范围。
可这一次,他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在那怪物巨爪落下的瞬间,云焘将胸前的元塔一把扯下,全力向那怪物掷去。
元塔在半空中开始迅速放大,一股恐怖的吸力将那怪物彻底锁住,它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整个身体不自觉地向元塔移去。
元塔中的虚影大师兄将阿忆等人移到了上层空间,并施展封印之术将上下两层空间彻底隔离。
而云焘此前多次的进退,也并非无聊之举。他将那怪物喷射而来的死气和怨气,慢慢导入元塔之中,让虚影大师兄能够提前适应怪物的攻击手段。
同时,虚影大师兄也可以就此判断,元塔是否能承受这些死气和怨气的腐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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