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刚摸出手机,一道人影映入眼帘。
这人站在离我约莫十米远的马路上,是一道背影,有点像是我师父,但我不太确定。
当即,我也顾不上打电话,下意识喊了一声,“师父!
”
话音刚落,那身影扭头朝我看了过来。
正是我师父。
看到他,我眼睛一红,有种灾后遇到亲人的感情,脚下连忙跑了过去。
也不晓得是我情感过于脆弱,还是怎么回事,我师父仅仅是冲我笑了笑,我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
我连忙擦了擦眼泪,还没来得及开口,我师父说话了,他满脸慈祥地说:“受委屈了?”
我点点头,强忍眼眶的眼泪,就说:“受了一点点委屈!
”
他抬手在我肩膀拍了拍,语重深长道:“正常的很,以后这种委屈还有很多。
”
说着,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一旦有了道行,所有人心中只有道行,只有结花,这也成了他们毕生的追求,至于亲情,友情,自然淡薄了几分。
”
说到这里,我师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再次开口道:“你这次出来,应该是已经摸清楚里面的事了吧?”
我嗯了一声,立马把里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师父听后,微微一怔,淡声道:“果然如此!
”
“走吧,先带我去去你家,顺便拜祭一下你爷爷!
”
我师父一边说着,一边朝侧边走了过去,我在后面下意识说了一句,“我们走回去?”
我这边刚说完,我师父一把掀开旁边的树枝,从里面露出一辆二八大杠。
我去!
他这是提前把自行车藏在这了啊!
我不由问了一句,“师父,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一切了?”
他点点头,然后示意我坐在后排,我也没客气,直接坐了上去。
我师父在前面踩着自行车,我在后面忍不住问了一句,“您既然知道一切事情,为什么…。
”
没等我说完,我师父打断了我的话,淡声道:“周天衍道行太高,即便是我,也没把握制服他,只能顺气自然了,不过,你这次既然出来了,我自然有办法制服他。
”
听着这话的我,彻底懵了。
制服周天衍?
草!
这也太夸张了吧!
他不是没有道行么!
而周天衍接近五百年的道行。
这是云泥之别。
这是蚍蜉撼树啊!
我师父好似猜到了我会这么想,就听到他开口道:“初九啊,不要小看任何人上了年纪的人,有的人十年做十件事,有的人十年只做一件事,而只要把这件事做精了,你应该懂我意思吧!
”
我确实懂了。
只是!
想到周天衍接近五百年的道行,且马上就要结花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真有办法制服周天衍?”
他微笑道:“只要我想,自然有办法制服他,但目前还没走到那一步。
”
说着,我师父顿了顿,叹声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现在还没到那一步,我们也必须做好万全之策,另外,还有个事,你要注意一下,以后无论处理任何事,事后必须抽时间把整件事复盘一下,从中审视自己的不足。
”
“好!
”
我点头道。
随后,我跟我师父聊了不少东西,都是一些关于批殃人的细节。
在这期间,我跟他说,我要回家拿九龙深渊剑,我师父给我的说法是,九龙深渊剑确实能克制那地方,但也仅仅只能克制一个时辰。
他又说,周天衍想要在那结花,至少需要八个小时。
他给我的建议是,最好把那地方彻底破坏,取出炼秧鼎,又说炼秧鼎对我来说,是宝贝。
对此,我颇为不认同,就说炼秧鼎是邪物。
我说完这话的时候,我师父立马刹车,恶狠狠地看着我,冷声道:“世间的东西,从没有正邪之分,不过是看使用者的心态罢了,你若为正,你手中的东西自然是正,你若为邪,你手中的东西自然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