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怎么找。”
徐子良深深地 叹了口气,人不见了,那囤积点呢?
像是看到徐子良所想,木雷站起身,将手中的一张纸条递给徐子良。
“这是留给你的。”木雷说。
纸条在木雷的手心里捂得温热,像是有了生命。
纸条上有一个囤积地址。
竟然在徐子良老家县城里。
“只有一个?”徐子良疑惑地看向木雷。
“其余的我也不知道,开启第一个的时候,还会有一个小答题机,答对题了,答题机就会跳出下一个地址。”
“答题机?那是什么鬼东西。”徐子良挠了挠头。
“就是为了答题专门改造的,手掌机,用完一次就不能用了。”
“谁来答题?”徐子良感觉这事越来越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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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不可以答?”
“只有我知道答案。”
“所以只有你能答得出来,如果你也答错了呢?”
“那就完了,答错两次就不会出答案了。”
“然后就无法知道下一处囤积点在哪里了?”徐子良恍然大悟,这是顾冉提防他所设下的答题机关。
每一次都得带着木雷,跟个拖油瓶一样,徐子良不满地心想。
“第一个囤积点可以提前开启,剩下的,每隔三个月才能打开一处。”木雷又补充说,“提前去的话,答题机也不会启动。”
这实在太烧脑了,徐子良心想,这是什么鬼设计?
“这是什么设计?答题机,里面用电池的吧?如果电池泄露的话,如果答题机失灵了,咱们就永远找不到下一家囤积点了。”徐子良有点恼怒地说。
“不会的,不会出现这个问题。”木雷的语气很是老成。
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历练和磨砺,所以有了超出实际年龄的心智。徐子良盯着木雷心想。
这下子,不带在身边也不行了。
“跟我走吧。”徐子良对木雷说,语气没有一丝热情。
“嗯。”木雷简洁地回应道,他转身拿起自己的背包,餐桌下还有一个未被徐子良注意到的小型行李箱。木雷的个子小,当他拖出那个小行李箱时,动作显得有些吃力。
“我来吧。”徐子良拎起箱子,他感觉到箱子里塞满了食物。
“里面装的什么?”
“面粉,还有一些罐头。”
果然是罐头。
那是顾冉在最后留给木雷的爱与希望。
食物让徐子良的心情变得好了一点,他帮木雷提了最重的那个箱子。
真没想到,第一个囤积点就在徐子良老家所在的县城。
对那里,徐子良是又爱又怕。
他从那里出来,知道那里已经很难找到食物。
他也曾无数次沉浸在思念老家的情绪之中,虽然亲人全无,但毕竟是曾经有过快乐的老家啊。
“我们需要开启第一个囤积点,我那里已经没有食物了,这个地方也越来越难以找到食物。”路上,徐子良告诉木雷,他们应该立即动身去第一个囤积点。
“好的。”木雷跟在徐子良的身后,很听话地回答。
徐子良很满意,既然木雷要跟着他一起生活了,那么服从是相处好的基础。
他们一连走了一个多小时,在一个小山头,他们坐下来休息,吃了一盒罐头,分享一瓶水用来恢复体力。
路上,他们还顺便进入几处可能存在食物的住宅,木雷很开心,他找到了一包红枣,不过红枣已经被虫子蛀空了一大半。
“还能吃。”木雷拿出一颗红枣咬了一口尝尝说道。
“你当心点,这种被蛀过的食物有时可能会要了你的小命。”徐子良警告木雷。
徐子良并不是危言耸听,他亲眼见过,吃过虫蛀干果的一个幸存者,是如何从腹部疼痛一直到奄奄一息的。
木雷恋恋不舍地将红枣丢在了路边。
天空已经开始昏暗下来,露出星星点点。
天黑之前,徐子良终于带着一身疲惫的木雷走到了他的居住点。
徐子良给木雷煮了一些米汤,看着木雷无精打采地喝下去,这才指了指另一间卧室对木雷说:“今晚你住那一间。”
房间里有现成的床与被褥,天气也暖和了,徐子良并没有在这方面用心做过准备。
木雷端起一根蜡烛向他的房间走去。
“当心点,上床后把蜡烛吹熄灭,不然会着火。”徐子良看着木雷的背影叮嘱。
“我知道了。”木雷没有情绪地回答,就像一个小小的机器人。
“快点睡,咱们明天就离开。”徐子良又宣布次日的行动。
“我知道了。”木雷还是像一个小机器人一般毫无感情地回答。
木雷机械地走进卧室,然后很快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只紫色的玩偶小熊。
他走到徐子良面前,有些开心地说:“你在我的床上放了一只小熊。”
“哦,那不是我放的,可能是房子的前主人放在那里的,也许他家有像你这样的孩子。”徐子良实话实说。
木雷不再吱声,他回到他的房间里,接着屋子里的烛光熄灭了。
为了缓解疲惫,徐子良喝了一杯酒,蜡梅酒,前些日子在一家旅馆里发现的。
他还是第一次喝这种酒,感觉口感有点怪怪的,有蜡梅味,但又和酒的关系不大。
不过既然是辛辛苦苦找来的,浪费了也可惜,明天又要走远路了,把酒一起带到路上未免会增加重量上的辛苦,所以不如在今晚喝了。
徐子良这样想,他喝了一杯,接着又喝下了一杯,之前他很少喝酒,幸存者大多都这样,夜晚睡觉的时候都会保留一点警惕。喝酒,尤其是醉酒会让警惕感消失殆尽,可是这一晚,徐子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杯接着一杯喝下去,直到警惕感完全消失,直到醉意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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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醉意涌来之前,他还记得每晚必做的一件事,他走到门窗前,检查了门锁有没有锁严实,窗帘有没有拉上,他还看了一眼窗外的星光。
璀璨的就如同星星的大会。
徐子良嘟哝一句,不过他完全忘记自己嘟哝什么了。
做完检查的这一切,他踉踉跄跄走向沙发,本来是想走向他的床铺,不过他的头脑只允许他走向沙发了。
刚一倒下,徐子良便迷迷糊糊地睡着。酒精在他的身体里燃烧,他的意识是燃烧的耗材,很快逐渐耗尽,直至他完全沉睡。
意识耗尽,但人坠入梦中才刚刚开始。
他的梦境如同一片荒芜的草原,狂风肆虐,烈日炎炎。
他独自一人行走在这片草原上,找不到方向,也找不到出路。他的脚步踉踉跄跄,每一步都如同走在棉花上,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力量。他的身体摇摇晃晃,如同一个即将倒下的稻草人。
突然,一只乌鸦从天空中飞过,落在了他的肩头。徐子良试图驱赶它,但他的手却无力地垂下,无法动弹。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仿佛要破膛而出。他的呼吸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吐着火焰。
乌鸦张开嘴巴,对着徐子良的耳朵嘶哑地叫唤。徐子良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他想要尖叫,但他的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醒来,徐子良!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徐子良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力量猛然拉起,他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的影子在酒精的燃烧下扭曲变形,如同一个怪物。
徐子良感到一阵惊恐,他想要逃离这个影子,但他的身体却无法动弹。他的影子向他逼近,越来越近,直到它填满了他的整个视野。
哦, 还在梦里。
然后,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徐子良再次沉睡过去,接着,他听到了啜泣声。
谁在哭?那哭声显然不是从他的身体里发出来的。徐子良看向四周,可他还是没找到哭泣声的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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