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小祖宗,咱们张家可以就一个独苗苗了。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爷爷我百年之后,到了地底下,怎么跟咱们张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怎么跟他们交代我不管!我告诉你我去定了!”
听着屋子里面那任性的声音,此刻在外面贵为“大明朝常务副皇帝”的英国公张维贤,却只能乖乖的站在门口,贴心的端着一份早饭,就如同万千放任自己子女的长辈一样,张维贤不断的劝说着屋子里的年轻人。
屋子里面,历史上大明朝最后一任英国公张世泽,此刻也已经俩了脾气,看着在外面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的爷爷,立刻推开了房门,看着恭敬的站在门口的张维贤大声的怒吼道:
“烦不烦,老张我告诉你,这个前线我还真的去定了!我一定要跟着卢象升马踏长江两岸。老张头,你也不要想用你军委副主席的身份吓唬我。我告诉你,你吓唬其他人行,你要是吓唬我,我就跑到奉天门上敲闻冤鼓!我要去皇上那告你的刁状。”
看着发怒的张世泽,刚才还在外面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的张伟贤,现在只能乖乖的把自己的嘴死死的闭上。甚至还极为贴心的,将手中一直端着的早饭往前递了递,生怕自己这个宝贝孙子,说话渴了,气的饿了。
爷爷对孙子的爱,总是跨越身份的。作为大明朝最尊贵的勋贵,张维贤站在张世译面前,就好像张世泽是爷一样。
只是张伟贤的讨好,并不能换去自己这个大孙子的宽心。看着张伟贤不断往前凑过来的托盘,张世泽不由得再次一头钻进来屋子里。
“张维贤,你也是我大明朝的勋贵。什么叫唇亡齿寒还要我教你吗?现在咱们大明朝到了什么时候!你还想着只顾自己孙子生死。你孙子的命是命,难带其他人是孙子就不是命!”
“住口!张世泽,我告诉你,我张维贤就是不准你去!谁没一点私心!这次打仗咱们张家不是没出力。你爸还在蒙古,替咱们的皇上招揽蒙古人,收服蒙古人,你爷爷我,这次也要陪同信王殿下,坐阵山西。张世泽咱们家可是三代单传,就你一个独苗了!你要是没了,你让我们咋办!”
张世泽的卧室外面,连带着已经几近愤怒的张伟贤一起,说着说着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泪。
他们张家不亏欠大明朝!虽然张维贤的前半生庸庸碌碌,毫无作为。可是至少在新朝,在现任皇帝面前,他们张家一直在尽全力做好一个臣子的本分。
与国同寿,何尝又不是一种责任。两百多年的时间里,他们张家的享受了大明朝给的高官厚禄,可是这不是该的吗?这么多年,他们张家一直为大明朝鞍前马后,打了多少仗,流了多少血。
张维贤不是舍不得自己这乖孙,虽然他们老家长不是读书的命,可是仅仅只靠英国公这个爵位,自己的乖孙只要不是造反,依然可以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张维贤要是真选择了让自己大孙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那他就不会让自己大孙子,乔装打扮来到大明军官学校读书,更不会让他成为一名大明朝的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