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紫金山外,冬日的骄阳透过寒窗早已经洒了进来。而此刻正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的魏忠贤,看着跪在地上的魏良卿,却是来不及欣赏这撒进屋来的金辉,直接一屁股翻身坐了起来。两只眼睛用着充满着诧异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魏良卿。
自从以周应秋,黄克缵,鲁钦,秦良玉等人组成的“阉党”在南京城里杀了钱谦益,驳了魏国公的面子之后,这所谓的阉党便彻底的被“行程”。
靠着党争,大家群策群力。魏忠贤这个东厂提督太监,也日渐安逸起来,似乎他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本来的身份,仿佛他就是大明朝那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的,南京提督太监。
虽然还睡在紫金山下,南京军营里的一间破落小庙里,不管严寒还是酷暑依然躺在这佛龛前的这一张窄窄的供桌上。
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南京“土着”派的逐步退让,只会让身为外来者的“阉党”更加猖狂。
在过去的一年了,除了在南京朝廷中阉党的实力越来越强大。在南京的军队里,鲁钦和秦良玉也在尽全力的快速重组着南京的军队。除了漕运总督衙门里的漕兵,以及南京魏国公所掌管的水军以外,南京各部陆军几乎全部被鲁钦和秦良玉的人替代。
所谓的权谋之术,无非就在两个方面,一是选人,一是用人。相比于用人,选人往往更加关键。不怕他是一个庸才,只怕他不忠心。
在这一之旨教育下,南京二十万大军,已经被鲁钦等人裁撤的七七八八,如今整个南京城里面加上二人本来的军队也不过五万人这个样子。
有了枪杆子,就有了政治的底气。南京勋贵和江南士绅的逐步撤退,也让初露锋芒的魏忠贤等人感到兴奋。
在没听到魏良卿这则消息之前,魏忠贤还一度认为皇上对南方有些过度夸大。政治经验不足的魏忠贤,还停留在南方士绅畏惧皇权的阶段。
“厂督,侄儿没有说错。杭州那边已经反了!”
“你再说一遍?杭州反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封锁这么严密,这几天南京去杭州的商路上,为什么一点消息没有传出来?”
魏忠贤眼神闪过一抹慌张,惊恐的从供桌是上跳了下来。紧紧的拽着魏良卿的衣襟大声的咆哮道。
锦衣卫,东厂,曾经的西厂,大内行厂,还有如今朱由校新成立的军委情报总局。这些机构彼此之间,职能在很大程度上相互重合。他们是皇帝用来制衡文官的工具,可是他们何尝又不是用来制衡自己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