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姑娘是真的冷血无情!
她……她怎么能这样刺激主子呢!
一个时辰后。
魏玠苏醒过来。
陆从第一个凑上前。
“主子,您怎么样了?”
他想确定,主子的眼睛还好吗。
还好,主子还能正常视物。
魏玠异常平静。
他淡然道。
“我没事了。今日的公文还没看完,你将它们都拿过来。”
“是。”陆从虽应下了,却感觉主子有些奇怪。
按理说,受了那样大的伤害,主子怎么着都不会这样无动于衷吧。
白九朝作为医者,更懂得气郁伤身之理。
陆从走后,他劝说魏玠。
“公子,既已查清一切,也该放下了。”
哪怕是再深的执念,被伤得这样深,也该长记性了。
魏玠感受着体内那椎心剔骨般的痛。
就像是,有人正在强行将有关昭华的一切,从他的骨髓中抽去。
他嘴唇发白,喉咙干哑如刀割。
“确实该放下……”
白九朝顿感到惊喜,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公子真的想通了?!
接下去几天,魏玠并没有任何异常表现。
白九朝和陆从都以为——他真的想开了。
魏玠之前给孩子立过一衣冠冢。
得知孩子从未存在过,他就命人将它拆了。
他还亲自去了趟城西。
那宅子里,有不少他买给孩子的小玩意儿。
他将那些东西一一焚烧,一个不留。
甚至于,连那宅子他都不要了。
所有机关一概拆毁,恢复成原样。
魏玠就这么平静地处理掉过去。
他似乎是想要忘掉昭华了。
陆从眼看事态好转,默默松了口气。
只要主子能够放下昭华姑娘,那便是万事大吉。
经此一事,魏玠确实该清醒了。
离开时,他望着曾经他和昭华住过的宅子,眼中一片荒芜。
……
侯府。
昭华这几日心神不宁,时常静不下心。
金母以为她是怀有身孕所致,便送了些安神香来。
昭华闻着那香气,夜里愈发睡不着。
她甚至感到躁郁难耐,急需发泄似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阿莱深知,公主这些症状,是从那日见过魏相后开始的。
或许公主在担心魏相。
又或许,担心假孕药的秘密被魏相发现了,日后陷于被动局面。
这天,七皇子喜得贵子,在府中宴请亲朋好友。
金伯侯府也收到了请帖。
作为侯府主母,这等宴会必须得出席。
尤其金彦云不在,她更得维护好侯府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