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见到令牌的瞬间,所有弓手下意识地将弓放下,扔到一旁,按宋长驰的命令跪倒在城墙上。
这就是直属暴力机关镇魔司的威慑力!
先斩后奏!越级杀官!最大豁免权!
一项项特殊权力,让镇魔司之人在大夏朝几乎如同恶魔,是所有贪腐者的心中恶魔!
他们这些小吏哪敢与之对抗。
只有王振树,面色铁青,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往日如蝼蚁一般可随意欺压的宋长驰,突然间就要实力有实力,要势力有势力。
他本想以大势压人,没想到被压的竟然是他自己?!
见他不跪,宋长驰面色冰冷,几个腾挪转移便蹬上城墙,一巴掌便甩在王振树脸上。
王振树根本没想到他速度会如此之快,猝不及防之下竟被这一巴掌直接抽飞,瘫倒在原地。
“真弱!”
宋长驰低语一声,这王振树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没想到比那狗妖还要弱上不少!
王振树捂着自己被扇肿的脸颊,蜷缩在地面上低声呜咽。
声音中半是后悔半是羞辱。
这般如落水狗的可笑模样,哪还有方才嚣张的气焰?
一旁的弓手们见到这般场景,将头埋得愈发低了,生怕宋长驰注意到他们。
“啪啪啪!”
就在此刻,寂静的夜中传来刺耳的鼓掌声。
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胖子缓缓走了过来,声音轻浮地称赞道:
“不愧是我安平县的麒麟儿,为本县令拔除了一只为害百姓的臭虫!”
来人正是安平县县令,童安。
在他身后,两名身形清瘦,眼睛却亮得吓人的男子紧随其后。
想来他们便是县令的两位凝气境门客。
各个气势雄浑,少说也得是凝气境大成。
听到县令童安的话语,宋长驰的眸子眯了眯。
旁人不知道,身为安平县衙役的他还能不知道,这王振树不过是个傀儡,安平县的大小事务皆是由眼前这位县令把控!
只是他一直隐居幕后,将所有罪证都甩在王振树身上罢了。
“不知县令深夜前来,是为何事?”
宋长驰语气不冷不淡。
“听闻南门有狗妖入侵,我这心呐,紧张得很,生怕有百姓被狗妖残害,紧忙带着两位门客前来支援。”
“不料看到宋大人大发神威,先除妖魔,后除贪官,实在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童安继续笑着说道,似乎根本不在意宋长驰的语气。
听到这话,宋长驰嘴角抽了抽。
这人好不要脸!
他甚至连话都懒得接,一时间场面尴尬在原地,气氛极为压抑。
可童安似乎没有察觉,自顾自地说道:
“白银五千两,上乘武学及配套资源一份,不知宋大人对这份嘉奖可还满意?”
闻言,宋长驰脸皮子一抽。
这狗东西这些年到底贪墨了多少银子?
开口就是这么大的数额?
上乘武学加上配套资源,少说也得万两白银,而且这东西就相当于管制物品,有钱没人脉你照样买不到。
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啊?
这一万五千两银子,前身累死累活一辈子都赚不到,结果到这县令口中反倒是轻飘飘的。
“好一个狗胆!居然敢贿赂我镇魔司之人!”
宋长驰还未说话,一道苍老的声音不知从童安后方传来。
随后,后方火光大亮。
宋长驰打眼望去,竟然有十数人之众,而且各个身穿飞鱼服。
大部分人袖口和领口绣有银纹,几人衣上绣有金纹,而为首那人的袖口,赫然绣有紫色花纹。
贵不可言!
镇魔司千户!
这等人物居然屈尊降贵,来到小小的安平县?
童安听到声响,瞬间扭头看去,待看清来人的衣饰时,原本红润的面容瞬间惨白,他跪下强笑道:
“大人说笑了。在下爱才心切,嘉奖而已,绝不是贿赂。”
哪知那紫纹老者看也不看他,摆摆手道:
“拖下去,斩了。男眷充军,女眷列为浣妇。”
话音刚落,童安及其门客便在转瞬之间被镇魔司众人拿下,毫无反抗之力。
“冤枉!冤枉啊!大人,您要讲证据的啊!”
童安被拖行着大喊,宛如野狗。
而他的两位门客,早已被镇魔司众人以雷霆之势折断四肢。
这位在安平县近乎一手遮天的县令,面对动起真格的镇魔司,和街边的野草没有什么分别!
紫纹老者充耳不闻,走到宋长驰身前道:
“镇魔司办事,只有怀疑,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