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局是契丹人,是草原上的胖老头。此人看似其貌不扬,熟不知他的武功如今却令人望而生畏,大有惨绝人寰之势。恒山山门外几个弟子就遭此毒手,横七竖八、断筋伤骨、惨不忍睹。此人身壮体健,草原上许多人惨遭毒手,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摔死,当然,此人也并非只会这两下子,他也有杀手锏。
玄空立于大青石之前,契丹老头扑将过去,但玄空躲闪开来,他可扑了个空,玄空又跳到他身后去了,契丹老头如此壮实自然行动就显得不那么灵敏,他来到大青石之处,有人还以为他要坐下来歇息片刻,岂不知,契丹胖老头却做出了令人十分发指的举措,他把大青石举了起来。
西夏平吉惊呼道:“气力如此之大,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目瞪口呆,没曾料想,这契丹老头这般厉害。
契丹老头抱起巨石向玄空扔去,玄空一掌劈去,大青石四分五裂,看似平常之举,玄空又胜一局,但此间却是令人意想不到,就在此时,一道绿光冲向了玄空,他没有来得及躲闪便中了一拳,原来此贼人使的是连环计,真未想到,此人看似傻乎乎心机却是了得。
他扔大青石不过一诱饵而已,料定了玄空必要劈落大青石,就在劈石之间他便趁机而上,偷袭因而成功,此所谓那辽人的大阴五指手,其毒性是在击中人后随血液遍布全身,人会慢慢中毒而亡,老毒物黄剑目下在辽国卖命,此为老毒物黄剑所授大阴无极手的第六式,其功其毒,虽不及全式那般威力无比,但也是非常人所能承受。
玄空虽然武功不凡,如今炼英雄剑后已是大伤元气。因此目下吃此一招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况且年事已高。二徒惠松、道空赶忙上前搀扶,玄空正欲运功逼毒。
那厮笑道:“老倌,别白费力气了!此毒之功,我只用了六成,剩下四成留给你二徒!你越运功毒性渗透的越快,看你这老倌还能支持多久!”为何口齿变得正常了,原来这厮时好时坏,乃是可笑之处。
惠松喊道:“你这贼人,占我国土,欺我百姓,如今还伤我师父。我跟你们拼了。”但没走多远,小毒物一掌打去,他便倒在了地上,先前他已受伤,此刻便伤势过重,气喘吁吁,浑身乏力,顿时口吐血水,昏迷不醒。
道空目瞪口呆,赶忙上前摇了摇惠松,叫道:“大帅哥,大帅哥!”玄空也唤道:“徒儿,徒儿!”但为时晚矣。玄空感到力不从心,他便对那剩下一徒道空耳语吩咐了如此如此。
正在此时,一声炸起,“贼人,如何胆大包天?”有两个身影,嗖的一声,从密林草丛里面飞了出来。众人一怔,许多人东张西望,不知哪里有人。一个个耸了耸肩,东张西望,但听身旁溪水哗哗作响。
契丹老头微微一笑,叹道:“原来是张明远、费无极!老熟人了,别来无恙?”张明远和费无极并没有见过这厮,不过当年张叔夜带着二人出使辽国幽州城,这厮在元和殿,还有天祚帝的大帐,都见过二人。故而这厮便这般说话。
西夏平吉也点点头,冷笑道:“老朋友,又见面了,别来无恙,没想到你们居然来恒山派助战,还玩捉迷藏,真是胆小如鼠。”自然和张明远与费无极乃是老熟人了。
契丹萧勇看到张明远、费无极,就尴尬一笑,高声道:“明远、无极,可还好?妹妹很惦记你们。”
小毒物黄子锋冷笑一声,扬起袖子,问道:“原来你们认识?终南山的高徒为何到恒山派来逞英雄,岂不可笑?”
费无极道:“别来无恙,你们一群人围攻恒山派,也不怕江湖中人耻笑?萧勇,燕妹如若知道,也很鄙视你了。”指着萧勇叫起来。
张明远见萧勇略有惭色,便质问道:“萧勇,你也是英雄人物,如何就执迷不悟?女真人都虎视眈眈,你们居然还到大宋逞威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萧勇恨恨的道:“女真人又能如何?我天祚帝顶天立地,我大辽如日中天。妹妹朝思暮想着费无极,可是她早已嫁人了。”费无极一怔,心里不是滋味。目瞪口呆,一时语塞。心如刀割,眼里含泪。
契丹老头拍着手,乐道:“这恒山派老弱病残的,我觉得没意思了,萧勇,你就收拾残局好了。费无极,听说你喜欢萧燕,可惜,她可等不了你。你就死了那份心。”这厮居然说话比方才利索多了,原来是故意装模作样罢了。
这厮的面相原来也是假的,并非老头,乃是四十多岁的铁汉子。只是被完颜阿骨打的大军围追堵截许多日,为了逃命,故而化妆成老头,东躲西藏,这厮乃是天祚帝的心腹爱将,也是萧奉先的狗腿子。萧奉先父子早已被天祚帝处死,这厮便怀恨在心,刺杀天祚帝未遂,便在大同府靠着偷袭金军,捡回一条性命。
费无极大吼一声,厉色道:“胡说八道,萧燕她会等我。”
萧勇冷笑道:“妹妹嫁给西夏晋王察哥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我妹妹。”费无极泪光点点,叹道:“我目下也是掌门人了。燕妹必定不负我,你们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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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平吉摆摆手,傲慢道:“听说,是你爹留下的,如若不是你爹,就你,有什么本事做青城山掌门人,也是终南山李长安的遗嘱了。”
费无极义愤填膺,喝道:“有没有本事,你们说了不算。今日来此撒野,岂有此理?”
西夏平吉冷笑道:“好了,别废话。你费无极喜欢契丹小姑娘,一时间在江湖传为美谈,可也没什么了不起。你的那些破事不必拿出来显摆。今日你就别不识抬举,多管闲事,也算你的造化了。张明远、费无极,你们在兴庆府和我打成平手,到了东京打擂,你们又占上风。不过如今,你们也未必有多厉害。何必自讨没趣,多管闲事。素闻大宋武林中人皆是勾心斗角,你难道还希望恒山派如日中天,压过你们终南山不成?”
小毒物黄子锋一看,就冷笑起来:“你们可不知,这终南山的张明远、费无极与恒山派玄空道长座下弟子可是哥们弟兄的很,想必鬼鬼祟祟,有什么勾当。”
玄空气喘吁吁,喝道:“一派胡言,危言耸听。”道空道:“明哲与费无极称兄道弟,难道也不成?你们多管闲事!我们恒山派与终南山、青城山好的很!你们不必用什么离间计,没用。”
萧勇冷笑道:“玄空道长对明哲最好,其次惠松。道空,你黑不溜秋的,你师父根本就没把你当盘菜。张明远、费无极,你们两个也别多管闲事!这英雄剑他们也不会给你们,那可是恒山派的东西,他们会给你们终南山,岂不可笑?你费无极油嘴滑舌,听说,在上少林寺之前还得罪过玄空道长。玄空道长诡计多端,会相信你!玄空道长请了那么多江湖中人,为何一个个都不来,偏偏让你们终南山、青城山来?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
萧勇好像看出道空话里有话,就心生一计,如此巧言善变开来。原来张明远、费无极与恒山派的瓜葛,他都道听途说了许多,没曾料想,萧勇曾尾随张明远等人去往少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