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算计与布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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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陆斌不会顾及这个,他现在看到的,就是累累尸骨,斑斑血迹,滔天罪愆,无边业障。

他看到缺胳膊少腿的小乞丐时,那种憎恨就已经要吞噬理智了,而如此富丽堂皇的景象,思及背后需要多少这种乞儿讨饭度命钱来造时,他已经发了狂,冷静而又无边暴虐的发了狂。

他现在只能看到,论及五两银子一名童子之命的价格去计较,这便是以万计的孤儿寡女之性命填在其中。

他只能看到,若论及一名残疾儿能讨得二十两银子,这则又是数万条稚嫩的性命,惨嚎着,痛哭流涕着,在锯子前失去腿脚,而后十不存一的为他人寺庙,弃今生性命,攒来世功德!

当他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在陆斌心中,计较数字这种事情,已经毫无意义了。

杀光这群人,才是意义所在。

冤枉尔等乎?冤枉便也就冤枉了吧!

平淡面容之下,是竭力控制的面部肌肉,而不至于整个人都陷入到崩溃的怒焰之中去。

“小斌,小斌!没事吧!”赵老八当先一步冲了上来,他几乎吓疯了,因为从那孙爷口中得知,庙里养着武僧,平日里什么也不干,只专心修习武功,个个儿能使几十斤的水磨禅杖。

赵老八自从加入火枪队之后,深知这火枪队的日常就是这般,平日里啥事也不做,就专心练习一样实物,从而有了杀土匪如杀鸡的能为。

而这样式的,若来上几十个,自家人就是仗着武器之利,撑死对抗个三倍的数量,而数十人?还能讨要得了什么好?

可他却忘了,自己等人比他们这些武僧,还有一层不同之处。

他们经历过血与火的杀伐,他们有足足长达半年的剿匪经历,这份剿匪履历,让他们不畏惧生命的消逝,而这是绝大多数人,甚至是许多士卒也无法做到的事情。

“没事,赵叔,你进去帮大山叔的忙吧,把老和尚带出来,然后让孟智熊来一趟,让他带到大理寺去。”

“好。”赵老八答应一声,然后冲着陆斌笑了笑,拍了拍其肩膀,直接就进到殿里去了。

这个本名叫做赵铁柱的男人,真是个笨拙的家伙,连安慰人也是这样。

陆斌没做声,但内心却好受了一些,快压抑不住的憎恶之情,被很好的藏匿了起来。

“常安,我手臂方才开火铳时应该是打的脱臼了,你帮我瞧一瞧。”

赵常安大惊,不待犹豫,上前一步就将陆斌的手臂抬了起来,撸起袖子,果然见到关节处有淤青之色。

他毫不客气的骂道“夯货!叔伯们就在身旁,非要显你能耐?走,赶紧去找招娣她们!我先给你揉一揉,看能不能把淤去了。”

“这并不打紧,先等一等,我且问你,外面那些个人怎么样了?”

“有锦衣卫的人过来了,把你百户腰牌递出去,估计最迟下午,就会有大理寺人,把人都给带走,不过那个姓孙的,估计活不下来,哼,你是故意的对吧,叫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血沥干而死,真是恶毒啊。”

“抱歉,我想要让他这么死,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有说我厌恶吗?”赵常安望了他一眼。

而后他弟弟赵常安平拍着手掌赞了起来“大快人心,难怪熜哥儿总喜欢这等场面,深恨你擅长把握时机,又不与人说道清楚,下次再有这等机会,叫我来试一试罢。”

“去你丫的!”陆斌笑骂一句,可面容上一丝一毫笑容也展露不出来,目光转瞬之间更是冷幽幽的,里面仿佛有一把鬼火在闪动“告诉技术组的兄弟们,待会儿也通知大山叔一声,明日下午在城吏司,要攻关一些东西。”

“明白,有什么事情是其他弟兄要做的吗?”

“当然,把大觉寺所有小乞丐,孤儿的人全部带至城吏司,若有人不愿意,可用强硬手段,我猜测不错的话,有这么一遭之后,过不了多长时间,毁尸灭迹的人就要来了。”

“毁尸灭迹!娘的,这真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山里拜庙的人我又没沾他们,这帮人肯定是要讲发生的事情往城里头传递,而这本身就是腌臜的事情,没人愿意沾到身上,所以这等人必然会有,极快的时间就会来。”

“我明白了,这是份内的事,还有其他事情吗?”

犹豫了一会儿“常安,我陆斌想要玩把大的,把这件事情闹翻天,然后看看能不能搞死一批,你的意见呢?”

常安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我没问题。”

“我也没有。”

陆斌朝着赵常平的方向摇了摇头“常平,这件事你不要露头。”

“为什么!”

厚熜在朝堂上比我们要艰苦数倍,你们偶尔出来长一下见识可以,你们走官路子,在儒学学业上做纠缠的家伙,以后还要再人儒家圈子里混呢!不能真叫人盯上,朝堂路难走,而你们以后非得帮朱厚熜不可!这我早先就与你们讲过了的!”

赵常平一拳砸在地上,恨恨说道“真痛恨自己,不能进学!考试!我直到现在,还不能写出上佳的八股文呢!”

赵常安安慰起自己的亲弟弟“这是急不来的事情,文莫能急之,你在这个年纪可以写八股,练八股,已经很难得了,与你相比,岂是你亲哥我才是那没有天赋的人不是吗?”

“大哥。。。。。。我明白,只是不能与兄弟们一起做这等轰轰烈烈的事情,有些郁闷而已,承诺就是承诺,我明白!”

“好了,陆斌,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别磨叽,一起交代了,我一趟给他搞定。”

“待会儿把其他兄弟姐妹们都叫过来,如果没有其他意见,下午我就进皇宫一趟,还有,让今日出了面的叔叔,这几日缩营帐里称病,我叫小王郎中过去,使些障眼法,无论何人来问,都只称从未出过营帐,卧病在床。”

“这样能行吗?”

“当然不能行,士卒进出营帐无法知道详细,外面的百姓,城郊驻扎的其他军队难不成眼瞎吗?这个把柄留出去,我倒要看看,哪些妖魔鬼怪,非抓这个尾巴!”言语到了后面渐生冰寒,杀意简直要弥漫出来。

“好吧,那我倒有个建议。”

“说说看。”

“叫宣传部的兄弟们做个宣传吧,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正好,把热闹给烘起来。”

“宣传部的兄弟,现在能做到什么程度?”

“搅和出满城风雨还是不成问题。”

“那这便是一个好想法,不过不能是现在,你得知道,有一个词叫欲扬先抑。”

赵常安挠了挠脑袋,他与很多兄弟一样,有时候总感觉,陆斌那深远的想法,是颇叫人琢磨不透又深觉可怕的,兄弟们少有人能够跟得上他的想法。

“你去召集兄弟们,就说,我陆斌有个想法!好叫大家伙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