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到眼前的魏向贤她惊恐地缩了下瞳孔,将手抽回去,不让他碰自己分毫。
魏向贤怔了下,还是开口道:“你别怕,御医很快就来了。”
在这种时候,他不想同平阳计较。
平阳扭过脸,毫不留情道:“你若是想让我早点好,就别再过来了。”
“可本王实在担心你。”
别的不说,魏向贤对平阳的关切确实不比谢沉胥少。
她闭上眼,面如死灰强调道:“我不想见到你。”
“平阳。”
“走啊——”
魏向贤还欲再开口替自己开脱,平阳却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直接情绪失控叫嚷出声。
“王爷。。。”
锦儿想开口劝他先离开,但又不敢将话说出口,只得憋在肚子里。
“好好照顾郡主。”
魏向贤满脸无奈,只得吩咐锦儿一句后,快步离开。
“郡主别怕,王爷已经走了。”
锦儿蹲下身子,小心翼翼提醒她。
这下,平阳才缓缓转过身子,眼底的绝望似乎消失了大半。
不多时,御医被翟墨从宫内请来,说平阳是郁结于心,又久久不能解开心结,才会口吐鲜血。
“待老夫开些药给郡主,她喝下后兴许会好些,但解铃还须系铃人,还得郡主自个想开才行。”
生怕魏向贤将自己医不好平阳的罪过怪到自己身上,那御医事先替自己开脱。
“奴婢省得了。”
锦儿心知肚明,将御医送出院子外边。
见到翟墨还守在外边,她朝翟墨递了个眼神。
翟墨回到魏向贤身边,将那御医说的话一五一十告诉魏向贤,让他不要太过担忧。
“想不到她为了抗拒做本王这个皇后,竟将本王逼到这份上。”
魏向贤的眼神里,分不清是心痛亦或是怨恨,自己对平阳掏心掏肺,想不到到头来她却这般抗拒自己。
“郡主只是一时想不通,倘若她能开心些,兴许就想通了。”
翟墨垂首劝慰他。
魏向贤落寞盯着眼前琉璃灯盏,开口道:“这段日子都让陵儿待在她身边罢,有陵儿陪着,她应当会高兴些。”
到这种时候,魏向贤不愿再拿平阳的性命开玩笑,若是人真没了只怕他会后悔不已。
“是。”
翟墨应承下来,随即下去吩咐下人。
当天夜里,从未跟平阳一块睡过觉的魏弗陵,难得的被抱到平阳面前。
“陵儿。”
果不其然,见到魏弗陵的平阳,灰暗的眼神终于起了一丝光亮,那是生机的象征。
锦儿告诉她:“王爷说了,这段日子都让小公爷待在郡主身边。”
平阳听了,也只是默默地收到心内,并未开口说什么。
是夜,谢沉胥等人也回到了北椋都城,这些日子魏向贤即将登基的事传满北椋,有许多各地官员前来到北椋都城,打算参加他的登基仪制。
是以,即便是夜里,也依旧有马车往城内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