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承御将身上大氅披到她身上,陈湘云眼神变了变,还是装做不知情般走上前道:“来阿凝,喝点茶水解解酒。”
孟承御急忙收回放在她肩头上的手。
“夫君也喝一杯。”
陈湘云自顾自低头给他们盛茶水,并未当做一回事。
“多谢表嫂。”
江凝也只得压下心间难堪,与她客气着。
“你喝得虽不多,可也要解解酒,这样才好入睡些。”
陈湘云落落大方道。
“表嫂真贴心,表哥娶了你是他的福气。”
陈湘云过来,他们也不好再提谢沉胥的事,江凝与她还不甚熟络,只得与她说些客气话。
三人在后花园里坐了好一会儿,采荷从前厅过来叫江凝,她才起身离开。
从她身上脱下来的大氅,正被陈湘云拿在手里。
回到屋内,孟承御要开口与她解释,被她抢先开口道:“夫君不必解释,妾身相信你和阿凝表妹。只是,你能不能像对待的她那般,将心思也多放在我身上一些。”
陈湘云是他的妻子,却看到自己夫君身上的衣物披在别的女子身上,而她自己还吹着寒风,任何一个女子看到这样的画面,心里都不会舒服。
“是我疏忽大意了,未顾及你的感受。”
孟承御朝她道歉。
“夫君与阿凝表妹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我不怪夫君,只是希望夫君能慢慢接受你此刻所拥有的,也能坦然接受你失去的。”
陈湘云低垂着头摆弄手里大氅,她双眼通红,不敢看向他。
她虽未将话点明,可孟承御却听得清楚明白。
他走上前握住她冰冷的手,低声道:“我会记住你今晚说的话。”
陈湘云这才抬起头,通红的眼望向他时,溢满了喜悦。
因着江尧年是借口回宥阳祭祖,如今小半年过去,也该启程回京州了。
况且还有贺繁州的事要处理,江家人再在宥阳待了几日后,启程回京州城。
临行前,江凝见到孟承御和陈湘云夫妻俩很是恩爱的来送他们,才终于放下心。
马车往京州城驶去,而此时往京州城方向赶的还有段云骁和红笺。
段云骁处理完大秦的事,便陪着红笺赶路,他并未料想到身边的赵玉瓒早已换了人。
。
北椋。
谢沉胥从踏进城内起,便觉不对劲。
八王爷魏向贤在书房内来回踱步,面色焦急不已。
屋门被人打开后,他匆忙抬起面容,见到眼前的人,他儒雅霸气的眉目间才终于拨开黑云。
“你终于回来了!”
显然,他长松了一口气。
“可是事情有变?”
见他迟迟未有动静,谢沉胥便猜到了。
“你先看看这个!”
魏向贤当即从压着的书册下拿出一封密函,递给他。
“本王怀疑,这是从京州城传过来的。”
见谢沉胥脸色冷下来,魏向贤开口道。
谢沉胥皱眉问他:“何时的事?”
“半个月前。”
魏向贤如实回。
半个月前,也就是谢沉胥处理好军械营地的事,从匈奴南部启程离开的日子。
正因为太过巧合,魏向贤才未敢在信上与他提及。
“看这手笔,想来你怀疑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