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采荷心尖颤颤。
江凝捏着手掌心,心中亦是权衡不定。
八斗能说出这些话,显然方辞礼是有备而来。
赵玉瓒早已将她恨之入骨,便是江尧年夫妇和江稚能安然回到京州城,她也要为他们今后在朝中立足脚跟而打算。
赵玉瓒非但会对付她,就连大房中的其他人也会成她眼中钉,她三两句话就能让靖桓帝寻个由头治他们的罪。
“我跟你走!”
思量过后,江凝沉沉出声。
“姑娘。。。”
采荷抓了抓她衣袖。
江凝叮嘱她,“你先回府。”
眼神里的暗示已经很明显。
采荷咬咬牙点头。
江凝跟八斗上了方辞礼的马车,马车上却没见到他人。
想来他并不在城内。
果不其然,马车往城外驶去,去到一处民房客栈内。
方辞礼到了漠北后将整座民房包下,在这里打探谢沉胥在漠北的动向。
“公子,人带来了。”
八斗兴致高昂来到屋内回禀,案桌前坐着身穿蓝色锦袍的方辞礼。
“六妹妹,咱们又见面了。”
他眼睫微垂,对江凝的到来胸有成竹。
八斗退了出去,合上屋门。
屋内一下变得昏暗几分。
江凝冷冷盯着他,怒问道:“方大公子到漠北来,该不会是为了见我吧?”
方辞礼笑了笑,眼神陡然狠下来,“六妹妹是意外之喜。我好奇的是,如今你落在我手里,他谢沉胥会不会为了你现身相救?”
但凡是江凝的事,谢沉胥都是在暗处,从未坦荡现过身。
如今知道方辞礼不再惧怕他,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掳人,向来自诩不近女色的谢沉胥,会不会为了江凝现身?
“掌司大人事务繁忙,又怎会为小女的事上心?”
江凝沉着应对眼前恨不得将她拆干吃净的人。
“是与不是,试一试便知?!”
方辞礼狠狠裹着后槽牙。
“你肯来,不就证明我猜想的是对的?”
他起身来到江凝跟前,满眼讥讽盯着她。
“我肯来,是不想你节外生枝。”
江凝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呵——”
方辞礼冷嗤,显然他已经不再信江凝的鬼话。
“我便是再生一生枝又如何?!”
他猛然攥住她细腕,狠声道:“想不到啊,你这副玉体竟让他先霸占了去——”
他的话,让江凝身子猛然发颤,便是猜想到他已知情,可眼下听到他说又是另一种心境,让江凝心底生怕。
“你别胡说——”
她咬牙冷嗤。
岂料她这副假意镇定,却恼羞成怒的样子愈发让方辞礼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