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来到百福庄,边走边筹划着等下和王伦宝该怎么谈,怎样才能打开一个突破口。
因为走路心不在焉,袁清在村口不小心和一个急匆匆走路的村民撞了个满怀,自己的脚背还被对方给踩了一脚,袁清还是先开口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村民看了一眼袁清,似乎吃了一惊,话也没说就径直走了。
袁清想这人大概是有什么急事吧。
当袁清再次来到王家时,看到被烧毁的两间房子还是原样在那里,一点也没有去动过的样子。
王宝伦背着一个背篓刚从外面回来。
“你出门了?”袁清有些惊讶。
王伦宝没有正眼看袁清,放下背篓开始收拾带回来的草药:“上山采了一些草药,大夫说可能对烧伤有些用处。”
“王氏有没有好一点?”
“大夫已经说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我希望她能吉人天相,逢凶化吉。”
王伦宝听了这句话,忍不住看了袁清一眼,眼里有了一丝丝的光亮,但又很快的暗了下去:“她算什么吉人,这短暂的一生尽是苦难了。”
袁清捕捉到了他的情感。
“是吗?她还有哪些苦?”袁清追问。
“和我一样自幼丧父,跟着母亲过着相依为命的日子,这种苦怕是捕爷体会不了。”
袁清忍不住说起了自己:“其实我父亲也不在了,母亲一个人照顾我和年幼的妹妹,还有瞎眼的祖母,我还大病了一场,母亲为了我们也是吃了不少苦。”
王伦宝没有想到袁清也有这遭遇。
“这几天都是你在照料她?”她问。
“是。家中就剩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不然还能找谁?”
“你不怕别人说闲话?”袁清又问。
王伦宝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瞪了袁清一眼。
袁清赶忙把脸转向那些烧毁的房间:“好好的房子被烧成这样,太可惜了!”忽然她话锋一转,“被烧毁的这两间房是你家的还是王大民家的?”
王伦宝对她的话有些意外:“是我叔叔家的。”
“哦,我听说过你们两家的事,这些年你也挺煎熬的吧?”
“这世上煎熬着的又何止是我一人?”他的目光望向王氏所在的房内。
“我见了你几次,你好像从来没问过我你的叔叔和堂兄的事。”
“逝者已矣,而且衙门的事我一介草民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