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犹如碳酸饮料一样从身体各处喷射出来的小血蛇,让人恨不得拿木塞塞住伤口。
“嘿咻——”
根源式拿出木塞,用力地塞入将白凡手臂上的伤口,看着不再喷射出来的血液,满意地点了点头。
“嘶——”
而与此对比,白凡疼得脸都扭曲了。
你是魔鬼吗?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真的会失血而死喔,而且一直喷血搞得浴室到处都是。”
根源式盈盈微笑地歪头看着白凡,手中的木塞不知道为何,违反物理定律一般的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不会失血而死的。”
白凡面色坦然地从背后将医院中的挂瓶木架抬了出来。
上面挂了大大的一袋血袋。
“......”根源式、浅上藤乃。
“没问题的,不要在意。”
白凡摆了摆手。
“可白凡先生你身上的伤口根本就没有要痊愈的样子...”
“这个更加不用在意了。”
白凡看向自己的身体。
大小不一的伤口蠕动着将要痊愈,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在阻止它们合拢。
这当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白凡的确没有直接挨上两仪式一刀,可她那蕴含着直死的杀意却全数被自己给接下了。
这也导致一些直死的力量一直残留在伤口,无法祛除。
当然,也不是无法祛除。
白凡看着伤口,沉思许久后,将木塞从自己身上拔下来,转而用死鱼眼看向根源式。
“我记得你应该可以用你的直死魔眼把我身上的直死全部‘杀死’对吧?”
“嗯哼,被你发现了?”
根源式温和地笑着。
你是魔鬼吧?
看着她又从背后取出十几个木塞,浅上藤乃都脸色大变。
而白凡——
还是一脸死鱼样。
“阿拉...这不是当然的吗?对待大半夜出去和别人动不动就纠缠在一起,然后又是摸头又是搂抱又是啪啪啪的丈夫来说,妻子只是这样已经十分宽容了才对。”
根源式微微一笑。
“哎?白凡先生出去,还做了这种事情吗?”
浅上藤乃惊愕地回头。
她实在没想到,白凡出去居然是为了这种事情。
可饶是这样,她为白凡包扎的纤细手指也没有停下动作。
根源式盈盈微笑,似乎在想着白凡接下来会如何反驳自己,自己又要如何调戏他。
“是,我是做过。”
猛男点头。
白凡举止优雅,毫不慌张地一头承认,并且把锅背好。
的确,按照根源式所说的,自己是与两仪式纠缠了好久,也的确搂搂抱抱,也是用上了摸头,抱妹,被踹在地上啪啪作响。
可那又怎么样呢?
你能改变我是个猛男的事实吗?
“真的猛男,无惧任何黑锅。”
白凡骄傲地挺起胸膛。
“...我可不是在夸你...而且调戏你最后你还理直气壮地承认了,反而给了我一种败了的感觉。”
根源式的神情仍然温婉可人,根本就看不出什么‘败了’一类的感觉。
只见她张开樱粉色的唇瓣,轻咬住淡粉色的发带,雪白纤细的小手将短发微微撩起,再动作轻柔地归拢,手掌握住,将单马尾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