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舟半是惊诧半是愤怒地瞪着沈秋辞,“你。。。。。。”
“我?我怎么了?”沈秋辞低笑,“世子为何这般看着我?难不成你觉得,这事还能是我做下的?”
她敛正容色,故作伤心地摇起了头,“想不到世子竟会这般揣度自己的发妻?我怀疑薛氏夹带私逃,报官后,今日近乎一整日都跟着刘知府在外寻人,她死的时候,我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世子若是不信,可亲自去官府问一问。”
闻言,裴远舟默然少顷后,看向沈秋辞的眼神覆上了一层迷蒙的灰,
“有些事,若有心,原不需要你自己动手。”
“世子指的是?”沈秋辞问。
“买凶。”裴远舟沉声道。
“哦?这种事世子张口就来,可见对此颇有经验?”
沈秋辞托腮看着裴远舟,打趣道:
“那么世子你呢?”
“我什么?”
沈秋辞目光锁定着他略有飘忽的眼神,声音冷硬道:
“你可曾,买过凶?”
“死了?”
裴远舟身躯明显一震,原本微红的面色霎时苍白木然。
他虽知晓了薛吟霜这么些年跟在他身边,不过是贪图他的身外物,
可毕竟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薛吟霜又伺候他妥帖,那温柔乡总还让他有几分眷恋。
如今乍然听闻她的死讯,裴远舟难免震惊,
“怎么回事?”
他探身上前,双手攥着沈秋辞的肩头,焦急追问,
“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死了!?”
裴远舟力道不轻,捏得沈秋辞肩膀一阵酸痛。
她瞥一眼裴远舟青筋暴起的手背,继而抬眼,冷着眸色盯着他,
“世子对薛小娘,似乎比对自己的母亲还要在乎。”
“你。。。。。。”
“世子爷。”
马车行驶速度渐缓,车厢外,车夫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争执,
“世子爷,前头的道路被围起,似乎有官差在办案,看来咱们得绕路走了。”
裴远舟有些不耐烦地掀开了轿帘,朝外头瞟了一眼,
前路被设了路障,另有官兵把守,
再往前走,便是通往烟雨楼台的必经之路了。
他心中疑惑,不解此地平日就少人有至,这会儿夜半三更的,怎么会冒出这么些官差来?
不过他懒得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