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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轶事,你接着念。”
“啊?还念啊?”追月嗓音嘶哑,一脸的生无可恋。
可看见裴承韫不动声色地将目光落在了他的屁股上,他便立马精神抖擞起来,一刻不敢怠慢地拿起卷宗,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念。
这些死者的生平轶事,早在裴承韫得知要接手这起案子时,就已经命人前往上京调查。
死者都是在上京有头有脸的人,想要把他们调查清楚,不算什么难事。
此刻,追月先念的是方员外的轶事录。
他将方员外祖上几口人,如何发家在上京定居,又和妻妾生了多少个孩子,一应琐事都向裴承韫汇报了个清楚,
这当中有一件事,引起了裴承韫的注意。
“方员外好女色,家中多豢养女眷,将她们的名讳做成牌子,每日用翻牌子的法子随机宠幸。”
“这当中,若有女眷怀上身孕,方员外便会将她纳为妾室。”
“若还没等怀上身孕就已经被方员外玩腻了,又或是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疾病,便会被方员外赶出府去,由着她们自生自灭。”
追月念至此,不免有些愤懑,
“虽说这种事听来缺了大德,但其实在上京有钱商的贾家中,这样‘开枝散叶’法子由来已久,并不算稀罕。这些女子大多是外乡人,被商贾花钱银买回来,和府上签了卖身契,便是官府也管不得此事。”
“不过好在方员外死后,他那正妻通情达理,将余下女眷都遣送回乡去了。”
追月说罢正打算翻页,却被裴承韫拦下,
“先把方员外的事放一放。那张侍郎的长子,从前不是在岭县当过县丞吗?他去年好像犯了错事被贬回上京,你找找看是何原因。”
追月取过卷宗来仔细翻阅,不多时摊开一份卷宗,清了清嗓道:
“他被贬回京,是因为他在岭县当县丞的时候,在当地推行了一条法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