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过裴承韫这个人。
还有夏裳,她从前一直都伺候在长姐身边,同样也不知道裴承韫的存在。
他说他曾与长姐有过一面之缘?
。。。。。。
这话无论真假,沈秋辞都不能应。
“是吗?只可惜我从楼台跌落后,对于从前的许多事记忆都已模糊,已是记不得大人了。”
“这样啊。”裴承韫耸肩,叹息道:“那真是遗憾。”
他伸手向沈秋辞,故作郑重地说:
“既然长嫂忘了,不妨重新认识一下。在下裴承韫,是启朝新任的大理寺卿,是丹阳侯的次子,亦是。。。。。。”
他顿一顿,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来,
“你的小叔子。”
沈秋辞侧身避开他探向前的手,冷冷撂下一句,
“我夫君说你是野种,你这样的野叔子亲戚,我不敢攀。”
说罢微微屈膝福一礼,转身快步去了。
裴承韫微愣,旋而冲她离去的背影挥手高呼道:
“那么。。。。。。野嫂子,一路慢走~”
他看着沈秋辞因着他轻浮的话语,迈出的步伐越来越大,脸上浮着的笑意也更浓些。
直到追月捧着一沓厚厚的卷宗入内,挡住了他的视线。
追月回头望了望已经走远的沈秋辞,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早先不知道裴承韫抓回来了个什么人,他还能开上几句玩笑。可当他知道了,今日被抓回来的那‘嫌犯’是沈大将军家的嫡女后,他便再也笑不出了。
启朝谁人不知沈家父子对皇帝有救命之恩,皇帝对沈家也是颇有照拂。
今日自家大人无缘无故将沈秋辞押回大理寺问话,这事儿若是传到了皇帝耳边,总归不好。
他道:“大人,世子夫人出去的时候,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大好看。”
怎料裴承韫竟是玩味一笑,调侃起来,
“脸色好不好看不重要,长得好看就成。”
追月:“。。。。。。”
裴承韫瞥一眼他怀中捧着的卷宗,问道:“我要的东西都找齐全了?”
追月道:“这一摞是官府记录方员外和张侍郎长子遇害一案的卷宗,这一摞,是大人叫咱们去走访的他们的生平轶事。”
他将卷宗如山般堆积在裴承韫面前,揉了揉腰道:
“这些卷宗记载资料繁多,若要逐一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