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于众目睽睽之下,裴承韫拥着醉意盎然的沈秋辞,转身大步离去。
这场景落入外人眼中,叫裴远舟的脸往哪儿搁?
裴远舟醋意横生,怒火烧心,快步绕到裴承韫身前拦住他,
“你要把人带到哪儿去?”
裴承韫淡声道:“带回大理寺,给长嫂醒酒。”
“她醉成这样,如何醒酒?”裴远舟逼上前一步,“我警告你,我夫人身子弱,你若是敢对她动用私刑,我便是告到圣上面前去,也绝不轻饶了你!”
“兄长放心。大理寺不会对无辜之人动刑。更何况。。。。。。”
裴承韫笑着,边说,边将沈秋辞鬓边垂落的碎发拨到耳后,
“长嫂也算我的亲眷,我自当温柔待之。”
这动作与语气挑衅的意味十足,激的裴远舟面色通红,
“你这登徒泼皮!你要问话便在这儿问!今日有我在,你休想带走她!”
“哦?”裴承韫置若罔闻,反倒揽着沈秋辞的薄肩,将她拥得更紧了些。
他目光戏谑地打量着裴远舟,压低了声音道:
“这件案子,是圣上旨意让我全权查办。你拦着我,等同于抗旨不尊。今日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带长嫂走的。你若不服,大可去御前参我一本,我等着。”
大理寺问话的效率很快,
不过半个时辰,便已将上百号来宾调查了个清楚。
案发时,众人基本上都在庭院里看戏听曲,
少数诸如宁夫人这般离席的,也都是在庭院里晃悠着,俱有人证。
今日来宾几乎都在朝廷身兼要职,也不是个好脾气的。
在配合完大理寺的调查,眼看仍无结果后,
见裴承韫折返回来,便忍不住叫嚣道:
“你该问的也都问清楚了,今日能来尚书府的,都是和陆家交好的朝廷要员及其亲眷,谁能犯下这种恶事?”
“要我说那凶犯八成就是趁乱混进来行凶,毕竟他身手非凡,早先多次作案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我劝着裴大人还是别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了,没准那人这会儿早就逃了!”
面对众人的发难,裴承韫拱手一揖道:
“叨扰诸位大人,此刻问询已结束,诸位大人可自行离开。”
众人骂骂咧咧散去,裴远舟也打算搀扶着沈秋辞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