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田宅、铺位、庄园,一共卖得一万两。加之账面存银两千,你仍欠我八千两。”
“也就是说,往后三年,你不吃不喝把俸禄全都给我,咱们这笔账,才能算清。”
裴远舟看着单据上那些刺眼的数字,脸都绿了,
“你这女人好生歹毒!变卖了侯府的产业不说,还想将我的俸禄全都拿走?你这是要把我们这一大家子逼上绝路?”
沈秋辞平静地看着他,缓缓开口,
“你我到底夫妻一场,我也不想把事做绝,如今我可给你两条路走。”
“要么,你就按月将俸禄全数给我,不过你若迟给一日,我便会去官府击鼓鸣冤,叫整个上京都看看,丹阳侯府如今落魄到了何种境地。”
她看着裴远舟吃瘪模样,唇角一弯,
“要么,这笔银子暂缓,但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裴远舟相交得都是上京的达官贵胄,丢人的事他自然做不得。
于是他几乎想也没想,就咬着牙问:
“什么条件?”
沈秋辞挺直了腰杆坐着,肃声道:
“第一,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踏足我房间半步。且管好你的人,别叫她们在我面前张牙舞爪。”
“第二,我是你的正妻,在外你得给足我脸面。日后你去所有官员家中走动,都只能带我一人同往。”
“第三......”
沈秋辞稍顿,将目光落在夏裳掌心的伤处上,
旋而从身后垫着的鹅羽软垫下,取出了一根长鞭。
“噼啪。”
她持鞭用力抽打地面,气势之足,吓得裴远舟不自觉向后退了两步,
“你、你要作甚!”
沈秋辞看着他,眼底满是轻蔑与不屑,语气平静无波,
“当日你怎么打伤了夏裳的手,如今,便怎么还给自己。”
说罢,
将鞭子丢到了裴远舟的足下。
裴远舟万万没想到,休妻这样的话,竟会先从她口中说出来?
他怔忡少顷,不可置信地瞪着沈秋辞,
“休了你?你可知若被休出侯府,你日后要遭多少冷言冷语?不光是你,连你的母亲也得跟着你一并遭人议论!”
他顿了顿,语气渐软下来,
“你该知道,我不休你,也是念着咱们多年的夫妻情分。”
沈秋辞淡淡一笑,“如此说来,我还得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