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急忙回过神说道:“小先生,看风水的报酬...”
“不用啦~就当是给你这个好人打折了~”桑槐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
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想到家中的儿子,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往家中赶去。
...
桑槐回到店里的时候,浮生和涂山槿正在喝酒。
没见到久卿,桑槐以为她还在休息,便坐在长凳上摸着铜像问道:“浮生大人,这是什么神兽的铜像啊?”
“你猜~”
“欸??这我怎么猜得到啊~我都不知道生灵界有哪些神兽。”桑槐瘪着嘴塌肩。
浮生举着酒杯和涂山槿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后,说:“自己才疏学浅猜不到,可就不怪我了。”
“哦~~~”桑槐跑进厨房拿了个酒杯,眼巴巴地望着浮生:“我也想喝。”
“自己倒。”
“啊啊啊啊~~~桃拔也要喝~~~”布娃娃桃拔一溜烟飞了过来,伸手就要抢桑槐的酒杯。
却被桑槐躲开,还弹了一下它的脑袋:“自己去拿,这是我的!”
“哼!自己拿就自己拿,小气鬼!”
涂山槿觉得他们吵得紧,一把抱起浮生,拎起酒瓶,飞上了屋顶。
徒留桑槐和桃拔大眼瞪小眼。
浮生靠在涂山槿怀里,举起酒杯对着东边洒下一杯酒。
“权当祝你早日现世了...”
涂山槿跟着也洒了一杯,随后说道:“我的前世又会是什么呢?”
“是什么都好...”浮生偏过头看他,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只要不是不周山上的就行。”
“能夺回你的水石吗?”涂山槿突然问。
浮生仰头看向夜空,继而轻轻摇头,声音满是破碎感:“怎么夺啊...捅破天吗?没了水石我还能活着,可夺回来...生灵界毁于一旦。”
“人人都说我是疯子,可是木头…我再疯,也做不出毁掉生灵界的事来...”
就像冯夷和折木。
相思再苦,也无法毁掉人界,去成全他们的长相守。
看着浮生满眼寥落,涂山槿只觉心被撕裂一般,紧了紧手臂,将人揽进怀中,低声道:“疯与不疯皆是他人偏见,浮生,我爱你,什么样的你我都爱。”
爱他嗜血残忍,爱他妖冶魔魅,爱他疯狂狠戾,也爱他睥睨众生。
长街上的一见钟情,校园里的蓄意跟踪,都是随心而为。
浮生勾起嘴角,眸中渐暖,凑上去轻声道:“木头,我想...”
涂山槿眼神一沉,心猛地剧烈一跳。
金光如流星划过。
屋顶上空无一人。
而二楼的卧房里,浮生一把撕碎涂山槿的衣服,将人按在了床上。
随意瞥了一眼地上变成碎片的衣服,惬意地半眯凤眼:“难怪以前你总爱撕我的衣服,这感觉...真带劲儿啊~”
说罢,还妖魅地舔了舔嘴角。
勾得涂山槿浑身滚烫,双眼如同要喷火一般,直勾勾地看着他。
浮生指尖轻轻抵在他的嘴角,描绘着薄唇形状:“涂山槿,我美吗?”
涂山槿喉结一滚,呼吸沉重,启唇舔了一下嘴边的手指:“嗯,世间独美。”
“呵呵~~”指尖下移,摁了摁紧绷的喉结:“有多爱我?”
“永生唯你。”
指尖继续往下,在那麦色健硕的胸膛上画圈儿打转:“很好,你是我的,如若背弃...”
凤眸中一片森然幽冷,指尖抵在涂山槿心脏处,微微用力,语气阴骘:“上天入地,必让你后悔此生!”
涂山槿心尖一颤,翻身将人压下,鼻尖相抵:“同生共死两不相弃。”
炙热而激烈吻落下。
浮生拽着他的头发,回馈以同样的力度。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两人都没有停下,气息交织缠绵着,似要生生世世永纠缠。
*
桑槐伸着懒腰从房间里出来,却在下一秒差点儿惊掉了下巴。
以为自己研究铜像入了魔,产生幻觉了,抬起手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
“啧~你那什么眼神!没见过美女啊!”
桑槐怔怔地摇头,又点头,再摇头,继而小心翼翼地问道:“不是,久卿姐姐...你...这是...要去相亲吗?”
只见吧台旁,久卿一改往常的妖娆旗袍,换上了一身华丽的浅绿色礼服。
头发用两根桃木簪子斜挽着,额前和耳边有几缕碎发。
胸前深V的领口露出一点若隐若现的迷人沟壑,脖子上带着一条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古玉项链,配以同款耳环,手腕上也是一个浅绿玉镯。
礼服上还有小亮片,被夕阳折射出五彩光线。
脚下蹬着一双细跟纯白高跟鞋,绑带交叉系在纤细洁白的脚腕上。
肩上披了一条白色坎肩。
整个人像是电视里走红毯的明星。
不!
那张妩媚小脸比明星还要漂亮数倍!
可惜,美人翻了个白眼。
“你懂个屁!老娘今天有一场硬仗,这是老娘精心挑选的战袍!”
桑槐不明就里的挠了挠头,扯着左肩的麻花辫:“干仗穿这样能叉开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