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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特别是对高高在上的圣人来说,可对桑伊来说,五年很长,长到一开始总是想玉清、想昆仑、想孔雀,到后来习惯了通天作伴,只是如今通天也不在这里了。

桑伊看向桌面上的琴,他的手指在琴上擦过,一时神色怔愣,对了,伯邑考已经离开朝歌了。

离开了有一段时日了,也无人动过,但这琴居然半点无尘。

也不知道伯邑考是否顺利回到了西岐,多年未曾回家,回去了应当很高兴才对。

桑伊打开窗,雪花纷纷扬扬,外面夏天会开满荷花的池塘已经凝了冰,上面空无一物。

桑伊靠窗坐下,伏在桌上,缓缓闭上眼。有寒风吹来,睡着的少年极轻地哆嗦了一下。

随着一声轻叹响起,白衣无尘的男人放下了撑起的窗,然后看向睡着了也轻蹙着眉尖的桑伊,他伸出手指抚平少年眉间的痕迹,雪白的毛绒披风搭在桑伊肩上。

一旁的小白眨了眨眼,啄了下羽毛,似是对此事司空见惯。

似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桑伊梦呓着,“师父……”

玉清轻易地把桑伊抱进怀里,他看着怀里的人,眉目间冰雪消融。

桑伊睁了睁眼,涣散的瞳孔前显出一个模糊的影子,白发白衣,俊美出尘。

“师父。”桑伊又叫了一声,再次闭上眼把脑袋埋进了男人怀里。

玉清把桑伊抱紧了些,然后把人抱上床,他微微弯腰,声音极轻,“桑桑,快了,等你于成仙那一日……”

已经等了数十万年了,也不差这短短的时间,他总是有耐心的。

……可越是快到时间了,他越是心急,担心桑伊会对他人动心。他已经失去过一次,又怎么能失去第二次?

“桑桑。”玉清眉宇间的冷清散去,他说,“不论过去,只说现在和未来,你会是我的道侣。”

桑伊蜷缩起身体,白色的披风被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玉清沉默了片刻,在琴前坐下。

悠扬的琴声自他指尖倾斜而出,门外的守卫面面相觑。

“里面怎么……怎么又有声音了?”

“难道是那位的灵魂回来了?”

“这不可能!”

“可是这样的情况已经很多日了,或许我们应该让恶来将军告诉大王。”

“那伯邑考可是恶来将军所杀,恶来将军对里面的小公子你我都看在眼中,他绝不会让小公子知道那伯邑考已死的消息……”

玉清把外面的声音听在耳中,琴音渐渐和缓下来,他起身靠近床边,看了桑伊许久才对旁边的小白道,“杨戬该出关了,所以……你要照顾好他。”

小白跳到桑伊枕边,安静地蹲下来。

那就顺便去一趟玉泉山吧,玉清看着看起来乖巧的小白,杨戬也该出关了。

……

玉泉山金霞洞。

杨戬一闭关便是五年,五年之后再出来,外面的天都变了。

他本是掐着去昆仑听道的时间出来的,然而一出来,便听见玉鼎真人说桑伊已于五年前下山。

“师父掩盖了小师弟的气数,我无法推算。不过,虽然师父并未告知我们小师弟去了何处,但他也说了想见小师弟就助周伐商。”玉鼎真人平静道,“杨戬,下山吧,去找你子牙师叔,他亦下山多年,应当知道小师弟的下落。”

“助周伐商?”杨戬把这四个字念了一遍又问,“那商王做了什么?为何突然伐商?”

“朝歌有狐狸精与妖孽作乱,妖孽蛊惑君王,狐狸精为祸朝堂,君王无道杀忠臣良将……”玉鼎真人道,“如今我们要做的便是拨乱反正,杀妖孽斩狐狸清商王。”

第19章封神★囚凤(19)

桑伊睁开眼时有些恍惚,他把怀里的东西抱紧了又松开,在意识到触感不对时低头看去,一时怔住。

这……是从哪里来的?

他望着手中的白色披风,神色逐渐茫然,他忍不住看向旁边的小鹦鹉,“小白,有人来过了?”

鹦鹉咕噜了一声。

桑伊仔仔细细地翻看着手中的披风,眉尖微蹙,“这是谁的?殷寿?”

小鹦鹉跳上披风踩了两下。

桑伊若有所思,“不是殷寿。”

除了殷寿,能在这里自由来去的便是殷寿之前让来“保护”他的恶来,恶来应当不敢擅自抱他……更重要的是,这披风看似低调却很华贵,桑伊抿紧了唇,脑子里冒出通天的名字来,通天不像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白色的……总不可能是狐狸吧。

桑伊握着披风嗅了嗅,没有闻到狐狸的气息,倒是闻到了一股如雪山般凛冽的气息,格外熟悉。

他缓缓握紧了手中的披风,喃喃,“是师父。”

他再次看向小白,轻声问,“是师父对不对?”

小白的黑豆眼眨巴了一下,重复,“师父,师父。”

“我还以为师父已经把我忘了,竟然在这个时候来看我了。”桑伊没忍住唇角上扬,说到这里,他又有些疑惑,“只是师父为什么不叫我?他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