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打又打不过,只能试着和平相处了,在接连经过数次大规模战争,最后连冒顿单于都战死,匈奴实力被大幅削弱之后,被打疼了的匈奴人终于放弃了在短期之内跟中原王朝抗衡的打算,匈奴内部出现分裂,一些不愿服从刘妆的匈奴贵族逐渐往北或往西边迁走,另外一些人则留了下来。
今年是双方开通互市的第三年,一些匈奴贵族已经慢慢发现互市的好处了,他们只管饲养战马,剔除羊毛,制出奶制品,按照中原人的要求采集各类草药,其它事情自有每年前来草原收购的中原商贾去操心。能坐着数钱,谁愿意拿命去搏?
“他们都很好,”刘桢笑道,“大兄还说明年想来探望你呢,若是能成行的话,至多明年你就能看见他们了?”
刘妆很吃惊,她并不认为堂堂天、朝天子竟能在不是打仗的情况下跑到北方边境来。
刘桢看出她的疑惑,就道:“等明年太子满二十行了冠礼之后,阿兄也许就要退位了。”
刘妆这下子更吃惊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刘桢:“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兄的性子,他说,观前史,王室之中,因为王位而父子兄弟相疑者比比皆是,他不愿意重蹈覆辙,所以准备提前退位,周游四海。”
刘妆毕竟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吃惊之后,很快就平静下来,她露出一个笑容:“这确实是大兄会做的事情,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没有变过。”
刘桢笑道:“可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是我们的大兄啊。”
当年白白嫩嫩的小刘予,如今也长成顶天立地的英俊少年了,他的性情沉稳更胜其父,却又继承了来自父母的仁厚,作为看着他长大的亲人,没有人比刘桢更加了解他的秉性,在刘予的治理下,可以预见经过休养生息的大乾,兴许将会迎来真正繁盛的时期。
刘妆点点头,想起这些年刘楠对她的照拂,心中不乏暖意:“阿姊说得是。”
不待她追问,刘桢又主动说起刘婉等人:“阿婉跟驸马过得很好,虽然这么多年了,两人总是打打闹闹,你也知道她那个性子,三天不找人吵架就难受,亏得找了赵俭,倒也打闹不乏恩爱,孩子都生了三个了,还成天闹到宫里去找大兄主持公道。”
刘妆噗嗤一笑:“二姊姊还真是本性不改!”
刘桢无奈:“开头我还会劝一劝,后来也就索性不管了,反正他们再怎么吵也吵不出一朵花来。至于阿槿呢,他也很好,虽然膝下只有阿珉一个儿子,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