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理说来,他们是强,却没超规格,派十位数的一级,再抓两个人质还是能对付的,以对他们实力的预判来揣测平行世界的人,一队禅院,不说一网打尽,好歹也难舍难分吧。
谁知道五条悟他们落败也就罢了,禅院家也被打得这么惨呢,且根本看不出异界来客的实力如何,只知道强,非常强。
这就让京都的老橘子们慌了,一开始野心勃勃,是觉得能拿捏他们,现在则像是刀刃悬在头顶,是没有落地的铡刀啊!
可不是吗,看他们掌握神秘的术式(男变女女变男)、实力强大(暴打五条悟等人)、对传统咒术界满怀恶意(绑架星浆体),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啊!
一开始觉得不是自己世界无牵无挂,把人绑了都没人知道,现在变成人来自异界,就算把他们这儿的天捅个窟窿,受伤的都是本土居民,搞起事来更肆无忌惮啊!
事关自个小命,总监会的各位还是很警惕的,他们先开了一个小会,谴责了一番无法无天的异界来客,表达了他们可能造成的威胁,随即开始责任甩锅,说首先要找的就是五条家跟东京咒术高专,让他们管管好自己人。
其实这没什么逻辑,说不定在隔壁世界他们上的是京都校呢?说不定他们已经是诅咒师了呢,这都是没影的事儿,只是总监会想甩锅,想强扣。
锅下来了五条家是不接的,他们别的不说先哭惨,说缉拿法外狂徒不是他们的事,是全咒术界共同的责任,怎么能只说他们呢?再说,那他们是没有努力吗?他们可太努力了,神子都差点折在横滨,同为御三家,禅院不说,加茂还没有登场,怎么不去找他们?
随后放软语气说,当然他们肯定还会出手,悟少爷的气性很大,天大的仇必须要报!
一翻唱念做打下来,总监会不说哑口无言,也找不到什么错误,于是只能找东京校撒气。
那是真的撒气,毕竟东京、京都二校是总监会的下属机构,与现代社会不同,咒术界仿佛停留在江户时代,京都是当之无愧的中心,他们讲究“上洛”而非“北上”。
正统国会组织不够强势,普通人与咒术师之间隔了一层厚厚的障壁,在五条悟入主东京前,东京校几乎是查无此校,只收平民术师,一点儿好的传承都无。
这也就导致了东京校政治地位上的弱势,总监会问责,他们只能唯唯诺诺。
但唯唯诺诺归唯唯诺诺,他们的回复中也充满了日本人的暧昧言辞“我一定会努力了”“容我再考虑下”。
开什么玩笑,狂言他们敢说,那现实允许吗?他们的底蕴怎么可能比禅院家深厚?没看见禅院家都快被打废了,他们上,他们配吗?
放眼望去近十年的优秀毕业生,都扒拉不出十个活着的一级术师。
咒术师就这么稀有,折损率就这么高。
总监会最后也是没办法,兜兜转转一圈,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上,祭出了天元大人。
说咱们不论别的,天元大人才是咒术界共同的问题,我们能有术式,能有咒力,能在神秘退却的年代享有权威都是因为天元大人,为了永保咒术师的特殊地位,维持日本的稳定,必须找到星浆体。
也不是没有人杠,说星浆体已经死了怎么办,天元大人也不一定会进化成丧尸暴龙兽云云,但都被怼回去,心里有鬼的人太多了,没有人会愿意自己头上悬挂达摩克利斯之剑。
于是组成了联合队伍,搞得他们像咒术界的宇智波斑,即将面对声势不怎么浩大的“忍界联军”。
羂索就在这大背景下,熟悉事情发展的。
*
值得一提的是,发生这些事时羂索并不在京都。
这与很多人对他的刻板印象并不相符,在他们的心中羂索是端坐于幕后的阴谋家,是下水道里阴暗的臭虫,永远躲在京都老橘子中,搅动咒术界的风云变幻。
实际上,从他跟高羽的对峙中可知,他这货真价实的千年老古董,那叫一个与时俱进,研究术式,计划自己千年之大变革的同时,也会享受生活,拥抱新时代。
日本的每一寸土地,他都踏足过。
还有就是,不是说羂索每回换身体都要是咒术师。
咒术师之所以是咒术师,是因他们的大脑结构不同,特殊的大脑会产生咒力。
术式却不相同,所谓的术式是烙印在身体上的,因此才会有如虎杖香织一样,身负强大术式却非咒术师的人。
对拥有特殊术式的羂索来说,第一条他不用担心,他的本体是大脑,是咒术师的大脑,也就是说哪怕进入普通人的躯壳,都能保证咒力运行。
对他来说,有强大术式的普通人壳子真太有用了。
现在的羂索,正在宫城县内的一座城市,当然不是仙台,纵使他想旁观悠仁的成长——孩童太脆弱了,即便是他的孩子,也不是没有夭折的可能。但虎杖的爷爷又格外敏锐,如果处于一座城市,难保不会被他发现缝合线的秘密。在宫城县的另一座城市,这距离对他来说刚刚好啊。
在这大背景下,他听说了星浆体的失踪与五条悟等人的战败,纷至沓来的还有性转与平行世界之类的新鲜词汇,对他这样与时俱进的人来说,词汇可太好理解了,羂索甚至会看jump漫画,当然,他也不是没附身过年轻人,读取他们的记忆也是了解时代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