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死了都干净了。”

在我即将窒息的时候，听到了楼下的警笛声，和警察的呵斥声。

“林涛，你把李冬至放了！”

林涛很疑惑：“我用了信号屏蔽装置，他们是谁叫来的？”

他愣了一会儿，笑着拍拍我的脸：“小看你了，你很厉害嘛！”

我艰难地扭过头，看到楼下有一群警察，都举着枪，瞄准林涛。

林涛左手捂住脖子，鲜血从指缝溢出。像受伤的野兽，喘息低鸣：“冬至，李冬至。你和她那么像，我早该想到的，你和小满的关系。”

楼下传来扩音器的声音：“林涛，请你放下武器，不要滥杀无辜，我们来谈一谈。”

林涛却俯下身子凑到我耳边，冷笑道：“无辜？你也知道，那些人都该死不是吗？”

“我把他们都杀了，去地下也算对你姐姐有个交代了。”

“你很好，替你姐好好活着。”

林涛迟迟没有松开我，耗尽了警方的耐心。

砰地一声，一颗子弹正中男人的眉心。鲜血喷了我一脸，不出意外地我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病床上。

“你可真命大，多亏了你的粉丝替你报警。”一个年轻的女警来帮我做笔录。

“你的粉丝说跟你约定，如果直播断了，你二十分钟内没再上线，就替你报警。”

警方查到了我和李小满的关系，但一切证据表明，整个事件都是林涛策划的。

我那晚的直播，还有我平日带在身上收集素材用的录音笔，记录下了一切，都成了林涛预谋杀人的最好证据。

而我男扮女装，出现在林涛身边，不过是一个悲痛的弟弟，想要查明姐姐去世的真相而已。

我叫李冬至，李小满是我姐姐，大我十岁。

我不满周岁时，父母在工地意外身亡。从此姐姐将我抚养长大，对我来说她既是姐姐又是妈妈。

我们姐弟俩相依为命，在村里人的帮助下，也算平安顺利地长大。

姐姐很争气，考上了大学，留在城里工作，后来又嫁给了城里人。村长说我们熬出头了。

我也很争气，当我也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座冰冷的墓碑。

别人说她是自杀，可我不相信，那么难的岁月我们都挺过来了。

更何况，姐姐向我承诺过，说会看着我长大、娶妻生子，一辈子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