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茶杯走到窗边,见他们已经下了楼,朝后方走去。
“大哥,你们殡仪馆总共有几个人啊?”我笑着跟那汉子起了个话头。
结果那汉子连看也没看我一眼。
我又闲聊了几句,结果那人硬是没搭理我,搞得陈幼都朝我挤了挤眉毛,估计是在笑话我。
我只好坐回来。
几杯茶下肚,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传来,打破了寂静。
我站了起来,那木讷汉子也是眉头一皱。
“你们在这里别乱动!”说完,他就匆匆地下了楼。
“哥,怎么回事啊?”陈幼问我。
刚才那尖叫声,实在突兀,而且听的人瘆得慌。
“要不下去看看?”陈幼朝我使了个眼色。
“好奇宝宝啊你。”
“搞得好像哥哥你不好奇一样!”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尖叫骤然响起。
我看到楼下有几个人影朝着后方奔了过去。
“那就去看看。”
“哈哈,哥哥果然也忍不住了。”
“我是因为实在太吵了。”
“哼,借口!”
我带着陈幼和小白下楼。
一到楼下,小白率先就跑了过去。
我俩跟着他,走了一阵,就见前面有栋平房,门虚掩着,门面上刷了暗红色的油漆。
一眼看过去,有些血淋淋的意思,像涂了血似的,瞧着有些触目惊心。
不过走近之后,就闻到了另一股气味。
是朱砂的味道。
原来这门上刷的不是什么红漆,而是用的可以镇邪避煞的朱砂。
朱砂在术法上的用途很广,比如用来画有些镇鬼符,驱邪符之类的。
不过我还真是头一次看到有人在门上涂这么大面积的朱砂。
门上挂着一块原木色的木牌,上头用黑墨写着两个字。
殓房。
殓房,用通俗的话讲,就是停尸房。
看来这地方还是沿用的旧俗,喜欢用古称。
一丝灯光从门缝里漏了出来。
房内隐有人声。
这时,房门砰地被撞开,从里面冲出来一个人。
这人是个干瘦的老人,穿着一身黑衣,腿一瘸一瘸的,看到我们微微一愣,紧接着就擦着我们跑了出去。
此时房门大开,就看到屋中每隔一米摆着一张狭窄的木板床,大约刚好可容一人躺卧。
应该都是用来摆放尸体的,大约有三十几张的样子。
其中有六七张桌子上,裹着白布,白布下有东西凸起,估摸着是放的尸体。
有几人围在一张最近的木桌前。
当中有吉老板和那个付先生,以及另外有四个老人,分据木桌的四个角,合力按住。
白布掀开一角,露出一截女人的手臂茶,惨白惨白的。
突然又是一声尖叫,正是从那白布下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