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多虞说到后边,还有些不好意思:“当然了,我也是想再多做些生意。此次入北,我会在途中与卢先生回合,让卢先生沿路看看北方的局势。做生意嘛,总不能偏居一隅,若是生意圈子小,这生意也做不长久。况且,我是不是说过要帮你?如今权有了,差的就是财了。若你登基,不必忧心国库,我的生意也可是你的助力之一。”
柳多虞这算是面面俱到了,但叶栾非但不领情,他还拉着柳多虞的手说:“不,你不许去。此去路途遥远,路上更不知会遭遇什么,我不放心你。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不在意这些,我只要你平安。”
柳多虞还以为叶栾会赞叹自己的计划,谁知叶栾竟如此“不识抬举”?
但柳多虞有些不高兴了,但叶栾这是对自己太过关心了,不愿让自己以身犯险,想到这里,柳多虞便原谅叶栾了。
还没等柳多虞说话,叶栾又说:“况且,再过不久就是我的受封礼了,你一定得在。”
受封礼?
柳多虞这才想起来,叶栾要被封为太子的消息已久,可这圣旨迟迟未下,更别说举办受封礼了。
如今,这是事成了?
“皇帝终于肯下旨了?”
叶栾答道:“他之前是又怕我,又不敢对付我,这太子之位他还不想给这么早,于是便找了叶波做帮手。现在叶波算是有些名堂了,我放给他的权多了些,叶波在百姓中也算是有些声望了。叶波急着与他划清界限,他没了叶波,若是再不讨好着我,不是我先对他动手,就是叶波先对他动手。”
柳多虞嗤笑道:“这老狐狸,算盘打得挺好。可惜,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蹦跶不了多久了。”
叶栾赞道:“还是多虞看得透彻。既如此,多虞就不要走了,留下来帮我。这京都世家都虎视眈眈的,有多虞在身边,我也安心一些。”
柳多虞却道:“你别装,这京都世家,哪个对你不是言听计从的?得罪未来的皇帝,他们怕是没命活的。”
叶栾苦着脸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那些老的投靠我了,小的呢?”
柳多虞一愣,嗯?
什么意思?
瞧着叶栾的脸,柳多虞渐渐悟出了些什么:“你这是……吃醋了?”
叶栾口是心非:“也没有,就是看到柳家门庭热闹,令我颇为羡慕眼热。”
柳多虞唇边的笑意简直压不住了:“我又没有和他们做什么,他们这么巴巴地守在我家门口,你难不成还要叫我别出去?”
叶栾有些哀怨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好说些什么。”
柳多虞伸手摸摸叶栾的头:“还怪可爱的。”
叶栾犹豫片刻,还是伸出手抓着柳多虞的袖子道:“多虞,你别去了,好不好?”
柳多虞却坚决地说:“不好。”
见着叶栾不高兴了,柳多虞又给叶栾解释:“我这一趟,有利无害,你就在京都等着我,嗯?”
叶栾嘟囔道:“哪里有利无害?我觉得你这一去,伤害到我了。”
柳多虞看着叶栾,只觉得他像是一个得不到糖吃的小孩,颇为可爱。
叶栾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具体表现在,当天夜里,他是背对着柳多虞睡的。
柳多虞无奈道:“我明日就要走了,你就打算这样拿后背对着我?”
叶栾轻哼一声,未做言语。
柳多虞又道:“好了,你别生气了,你说吧,要我怎么补偿你?”
听到补偿这两个字,叶栾刚要侧头回去看柳多虞,但似乎又想到自己不能这么没骨气,于是又把头扭回去,硬是不愿看柳多虞一眼。
柳多虞心里冷哼一声,他就不信了,今儿还治不了叶栾了。
柳多虞坐起来,他欺身而上,跨坐在叶栾腰上。
叶栾顺势将侧卧的姿势改为平躺,故意摆出一副严肃的脸色:“你这是做什么?”
柳多虞看着叶栾眼里的温柔,再听着叶栾故意吐出的冷腔冷调,只觉有意思极了:“我们俩都这么熟了,你这是,在玩火?”
这本是柳多虞从那些不伦不类的电视上学来的话语,但叶栾听了,一张脸通红,活似柳多虞占了他便宜似的:“我玩什么火?倒是你,你这样子,玩火的是你吧!”
好好好,只会逞口舌之快是吧?
柳多虞刚要教训教训叶栾,他就被叶栾教训了。
柳多虞几乎是实打实地坐在叶栾身上,但是叶栾弓起身来,他一手揽住柳多虞的腰,一手将柳多虞抬起。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姿势就变成了柳多虞在下,叶栾在上。
柳多虞面前就是叶栾放大的俊脸,他心跳加速,现在到底是谁在玩火,柳多虞也分不清了。
叶栾俯身下来,堵住了柳多虞将要说出口的所有话语。
柳多虞对叶栾也有情,在叶栾探进来的时候,柳多虞忍不住伸长舌尖去迎合他。
甚至柳多虞吞咽不及,透明的津液从他的嘴角流出。他一时喘不上气,叶栾稍稍放松了些,让柳多虞有了两下喘息的机会,便又马上掐着柳多虞吻起来。
两人吻着,柳多虞便感受到叶栾的意动了。而叶栾自然也感受到柳多虞的情动,他熟练地伸出手朝柳多虞的小兄弟探去,柳多虞舒服地嘤咛一声。
意乱情迷之间,柳多虞听得叶栾在他耳边道:“多虞,乖乖,我此生定不负你,许我这一次好不好?”
男人的一次,待他上了瘾,就是日后的无数次。
可惜这时的柳多虞并不懂得这个道理,他攀着叶栾的背,享受着叶栾的服侍,脑子里隐隐约约浮现出“我和叶栾是情人”这类想法。
柳多虞自然知道叶栾是什么意思,他虽与叶栾在一起这么久,也知晓断袖之间的一些情趣了,可他从未和叶栾到过最后一步。
原因很简单,柳多虞不肯做下,而叶栾见此只得罢了,日日用手指服侍着柳多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