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如翊提出长假的邀约,并兴致勃勃的制定活动计划的时候,耿际舟就曾经放出豪言壮语,说通常这种提前几个月的约定大多都会被突发意外打断,他还举了例,譬如他突然精神域病症加重无法应约,再譬如遂徊期末不及格必须留校补考。
当然,现实并没有真顺着他的乌鸦嘴逐字逐句的发展,但情况又十分的微妙巧合——
期末成绩单科不及格的人变成了耿际舟,而遂徊在考试结束的第二天躺床上发了高烧。
这两件事无论单拎哪一件出来都能让应帙十分费解,更何况它们还是同时发生的,简直让人怀疑明天太阳要从西边升起。
“16分?”应帙身为学生会长通过一些心照不宣地特权提前得知了成绩,当然,他最初行事特权的目的是想看遂徊到底为他谋得了一个怎样惨烈的分数,却没想到先一步知晓的大新闻是耿际舟文化课考试只得了16分。
他站在阳台不可思议地放大缩小悬浮屏,“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宁愿相信是机器批错了考卷。”
在应帙的左手边,一颗橙红色的虚拟电子鸟头缓缓张开尖喙,冗长的沉默过后,耿际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如果我说我睡过了考试时间,你信吗?”
“信。”应帙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因为他就把选修课三个小时的考试时间睡过去两个半,不过他和遂徊会睡着是不可抗命,但耿际舟为什么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你文化课考试前夜通宵刷题了?”
“那倒没有……”鸟喙张了张,又默默合上。另一边,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一只白色的电子山羊脑袋张开嘴,清朗温润的男声从里面传出:“那就是又做噩梦了,晚上没有睡好。”
“……”耿际舟似乎是默认了应帙的话,没有反驳。
“你投喂了应龙和燧石近一个月的精神力,夜夜好眠,结果一离开它们隔晚就做噩梦,反应这么快?”应帙思索着说,他犹豫了一下,含糊其辞地补充:“但应龙和燧石它们昨天回精神图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出现……现在是巴弗灭和利维坦在值班,你这情况……”
“没做噩梦。”耿际舟突然打断道,“我没做噩梦……就是单纯地认床没休息好。”
“你在你睡了大半年的宿舍认床?”应帙狐疑地反问,但还没等到耿际舟的回答,老母亲燕煦的声音就从厨房里传来:“小咩,快过来帮忙,粥都溢出来了!”
应帙烦躁地叹口气,却听耿际舟在通讯那头笑起来:“今天是阿姨亲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