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帙:“……”
“实在不行一筐馒头也好啊。”遂徊叹息,“我有个冬天受了伤,没办法砍柴下山换钱,馒头都吃不起,差点饿死在山里,要不是利维坦每天出去捕兔子和田鼠给我吃,我真得死在那个严冬……”
手里托着老父亲一辈子死工资的应帙咬牙切齿:“别卖可怜。”
“我不是卖可怜。”遂徊继续叹息,“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你是真可怜对吧?”应帙合上盒子,“我是不是对你宽容度太高了,导致你现在话这么多?”
回想两人互换身体之前,遂徊给他留下的印象是阴暗潮湿的毒蛇,一个总在远处偷窥他的变态;发生灵魂交换之后,遂徊待他的态度小心翼翼、唯唯诺诺,应帙又错以为这是个小可怜;
再对比如今……简直恍如隔世。
遂徊很识相地不说话了,却见应帙将盒子递给他,“还给你。”
“……什么意思?”遂徊皱起眉,“为什么要还给我?”
“好好收起来。”向来最讨厌谜语人的应帙这回反倒说起了谜语,并且在看到遂徊因此露出二傻子似的迷茫表情时,心底莫名暗爽。
“我不……”
应帙强行拽过遂徊的右手,将盒子放到他掌心,又裹住他的五指,意有所指地叮嘱:“千·万·别弄丢了。”
“……”见应帙坚持,遂徊只得不情不愿地接过盒子,他垂眸盯着这只掌心大小、看上去价格不菲的精致包装盒,心头倏然漫上一抹委屈,五指用力握紧盒身,几乎要将它捏得变形。
应帙明明收下它了,还专门用盒子装起来,却因为和应识笺的几句交谈就不给理由地退还给他……
应主席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遂徊倏然没了侥幸心理,蔫巴巴地抱着盒子转身进了卧室,就连黑色的箭头尾巴都没了生气。
应帙看着他颓丧的背影,总感觉这个脑回路与常人迥异的哨兵好像误会了什么,但他分明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就差拧着遂徊的耳朵说这玩意很可能是你亲生父母留给你的,价值连城,我不好意思昧下来,你拿着去换一万个馒头啃吧!
他正打算叫住遂徊说得再明显一点,却倏然听到书房内传来一阵噪音,紧接着就见应识笺打开门冲了出来,身前冒出一缕袅袅灰烟,散发出焦糊味,应帙定睛一看,发现老父亲的头发烧焦一截,雪白的衬衫衣领也落上了灰,而他的右手中,正牢牢攥着一只黑色小龙命运的后脖颈。
应帙、遂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