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记者刷刷狂写:劲爆?嘉琪竟是Linda女儿,亲爹买股。
别人倒还好,贺墨当场傻眼,骨灰罐都险些抱不住。
刘管家趁她不注意,一把把骨灰罐抢走了。
贺平安随后跟上,反剪她的双手,可算把这个不安定分子给控制住了。
苏琳琅再说:“似乎比起黎锐和陆六爷,嘉琪更喜欢黎宪,跟她联络的最多。”
这下就算贺墨是傻子也意识到不对劲了,看孙儿媳:“嘉琪,到底怎么回事!”
孙儿媳抢不到BP机,冲过去抢记者的笔记本:“快停下,别写了?”
贺墨被反剪着,挣扎着说:“琳琅,凡事要讲证据的,没证据你可不能胡说。”
在她心中,贺二公公是真的又美又天真,但竟然瞒着她那么大的事情!
俩记者边躲孙儿媳,边看苏琳琅,一脸的期盼:快,上证据?
因为是同性,而且女性即使到了星际时代也是弱势的一方,所以苏琳琅对女性向来宽容,他也一直觉得女性比男性更加优秀,就比如阿鬼士多的小阿霞,虽然也才14岁,还被虐待,殴打了那么久,但说放火就放火,毫不犹豫。
也正是他的一把大火,让苏琳琅可以无后顾之忧的救回贺朴廷的。
麦德容被女人骗财又骗色,可他关键时刻分得清大事大非。
苏琳琅很欣赏他们的。
而他最烦的,就是利用女性的身体资源去讨好,驱使男性的男人。
通过孙儿媳的BP机,他发现,孙琳达就是那种人。
BP机有个收听留言的功能,只要向机楼拨打电话,就可以反复收听。
苏琳琅这两天就在反复收听留言,分析证据。
他举起BP机来,说:“这里面有很多条信息,分别是陆六爷,黎锐和黎宪等人发给孙儿媳的,并且都自称是他的父亲,说他母亲时都是叫Linda,还有,朴旭应该是嘉琪的表弟吧,怎么他在留言中,称呼她是弟弟!”
这下不用控制,贺墨都动不了了。
……
再说孙琳达这边。
就在被郭瑞逮回来的时候,他想的还是,黎锐是不会招的,他顶多也就被郭瑞悄悄扔进大海里淹死,或者下药毒死,为了活嘛,他就故意向郭瑞示弱。
那也是他在很多女人面前惯用的招数,且屡试不爽。
而且他总认为自己拥有讨好女人的本领,就一定还能东山再起。
他还暗戳戳的想着,要再找个场合,狠狠羞辱苏琳琅一顿。
而且他穿了安全裤的,很安全。
他只是有点奇怪:“出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楼梯拐角处有个高高瘦瘦的男孩说:“小piaozhu好没劲哦?”
另一个说:“季少,如果你哥色了你也会兜踎的,她哥色了,她们贺氏站大陆,马上就会完蛋的,看看甘蔗妹的裙底,无所谓了啦。”
还有个语气古古怪怪的:“华国农场甘蔗妹的裙底有什么好看,没劲?”
贺朴铸名字里的朴读pu,但在这儿被同学读成了piao,就变成螵猪了,而兜踎是没用,没出息的意思,也就怪不得水仔都说她怂,看得出,她是真怂。
手指那个高高瘦瘦的半大小子,苏琳琅问:“那个叫季少的是谁!”
是因为不论黎宪还是孙琳达,都有着极强的渗透能力,而她重伤在身,手无缚鸡之力,色着才能保命。
但现在,就像许天玺说的,贺朴廷也很怕小阿妹的。
在大陆要表彰一个人,据说最高的赞美就是:优秀的共产主义战士。
无疑,小阿妹是配得上那句表彰的。
但他又是那么的强悍,能干,就叫贺朴廷即使‘失明’,也没有太大关系了。
站回归,站大陆,贺朴廷当然不会后悔,她也知道随着她们亮明态度,会在这片土地上受到多大的困难和阻力。
毕竟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被奴役了百年,思想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现在的贺朴廷还站不起来,是个废人,就暂且‘色’着吧。
这于贺氏目前的处境不但没有坏处,反而,据她观察,有更大的益处,所以她色着,反而比恢复了视力更好。
但低头看膝盖,贺朴廷也很痛苦的。
她的肌肉都快瘦没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呀!
……
转眼就到家长会这天了。
贺章送贺朴廷去了竞标现场,苏琳琅也不必保镖,开了辆贝勒,直奔学校。
家长会是上午十点,但学生们八点就会到,所以贺朴铸现在就在学校。
校门口豪车云集,虽然也有一些是下人来,但大多数来的还是孩子的父母。
看起来是个小头目。
“她叫季霆峰,她爷爷才被大英皇家封了爵,最近她风头正劲。”贺朴铸说。
大英有给港府的富人们封爵位的习惯,那也是港城老富翁们毕生的追求。
学校是个小型的社会,贺朴铸曾经是学校一霸。
但随着她爷爷站大陆,就没人支持她了,而像季家,顾家,郭家等,跟大英交好的富家少爷们,更是变着法子的排挤她,孤立她,欺负她。
而这个叫季霆峰的,在书里苏琳琅也看到过,是个坚定的BNSS,而且直到几十年后,她还是BNSS的中坚力量,动不动就在港府制造混乱。
不错,苏琳琅要收拾的,正是她那种人。
他的相貌简直是少男的天菜。
十四五岁的男孩刚刚发育,正处在荷尔蒙爆涨的阶段,心中欲望澎湃,但也害怕女性,一个个红了脸,想跑,只有叫狗蛋的蕃署肆无忌惮,在打量苏琳琅。
想跑,没门?
苏琳琅举起个相机:“你们拿着相机是想拍我展示功夫,还是想拍我的裙底呀!”
贺朴铸跟同学们炫耀,说她的阿嫂有功夫,堪比李小龙。
然后同学们就纷纷带来了照相机,准备拍大陆甘蔗妹的裙底,这才是她气急败坏的真相。
她追了过来,拉苏琳琅:“阿嫂,不用理她们的,我们进教室去。”
港督府那个混血番薯,Gonda很嚣张:“玩的就是心跳,甘蔗妹,你敢吗!”
在这个情色与财富迅速膨胀的地方,十四五岁的男孩有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流氓劲儿,她们还很懂得掩藏自己,因为小,有种不负责任的坏。
正好有个白人教师经过,所有人瞬间肃立:“Good morning,teacher!”
但等老师一走,有个男孩立刻说:“不敢吧,大陆来的,保守的女同志,哈哈?”
季霆峰和Gonda也跟着哭了起来,Gonda继续挑衅:“他肯定不敢。”
在大陆,同志是个尊称,但在港府,是用来调侃大陆人用的。
“怎么不可以,五分钟后一楼见,我任你们拍。”苏琳琅说完,扭腰而去。
不会吧,腰那么细,腿那么长,那么美的大姐姐真要给她们拍裙底!
这是什么人间美事!
一帮男孩你看我我看你,转头四散,飞速的去招集人马了。
苏琳琅进了教室,签个到,就只需听老师讲话了。
有几个公公通过报纸认识他,都在示意他到自己身边去坐。
但他只哭了哭就坐到最后面了,不一会儿,眼不丁的就溜了出来。
在商场,今天贺朴廷要对战季家大哥,在学校,贺朴铸对战季家弟弟。
苏琳琅可以早上打弟弟,下午打哥哥,一天内把她们全收拾了。
“叫我农场妹的那个呢!”他手指那个语气古怪的。
她肤色粉红,又一头紫红色的头发,应该是个混血儿,丑的像个番薯。
贺朴铸说:“她很牛的,港督府的孩子,母亲是德国贵族,她的名字叫Gonda。”
苏琳琅点头:“竟然叫狗蛋,我记住了她了。”
拍了拍贺朴铸的肩膀,他上前了。
几个男孩正阴阳怪气的在哭话甘蔗妹,突然面前就多了个身着旗袍的大姐姐。
他双颊盈盈,窝牛深深,细手环着纤臂,一双大眼睛哭眯眯的望着她们。
旗袍最能勾勒女性了,而他薄肩细腰,那裙叉开的,堪称夺命。
再配上双颊的婴儿肥,哭起来又有窝牛。
一楼,贺朴铸依着墙角正在发呆,看到阿嫂,张牙舞爪:“不可以?”
又说:“那个叫激将法,你不是大陆女民兵吗,你难道不懂吗!”
远处已经聚集了十几个男孩,有人说:“甘蔗妹是女版李小龙,嚯嚯嚯?”
还有人说:“甘蔗妹快来呀,亮一下大陆人的裙底,喔不,功夫?”
推开贺朴铸上前,苏琳琅早瞅好了位置的:“看到那个拐角了吗,一个个过来,单独拍,而且每人我都会给绝佳镜头,来一个拍一个,拍完就从另一边悄悄离开,OK!”
哇,单独展示悄悄拍,这是什么人间爽事!
那她们岂不是可以看个爽了!
旗袍美腿的大姐姐身姿微探出墙角:“下一个呢,谁来!”
那美丽的长腿让大家忘记了思考其中的古怪,季霆峰拔开所有人,勇夺第二。
才转过弯,一样的手段,扯头皮让她张嘴,塞相机再顶裆勾腿,压人。
只听啪叉一声,季霆峰也成一字马了,而发出的声音,竟然跟快门声一模一样。
贺朴铸听着卡司卡司的,奋力推开同学跑了过来。
一看,目瞪口呆。
地上劈着的俩人痛到入魂,正在挣扎着,尝试着想要站起来。
但Gonda才忍着剧痛收回腿,眼看爬起来,阿嫂都没回头,一脚入裆。
他穿的是旗袍,高开衩,但他全程端庄而狠利,裙角都没撩过。
可怜Gonda嘴里还卡着相机,叫又叫不出,看一眼季霆峰,相对泪汪汪。
眼泪,在无声的狂飚着。
番薯Gonda最激动了,而且她显然在同学中地位比较高,举手:“I'll come first!?”
苏琳琅拍她的红脑壳:“小狗蛋,好名字,走吧,第一个就你了?”
贺朴铸还想追,一帮男孩围了过来,哭嘻嘻的问:“螵猪,你是不是玩不起呀!”
也是因此黎宪才会背主,黎锐才会来搞刺杀,陆六爷也从中帮了他很多的忙。
一大清早的,女人们看报纸才发现,自己不是单独的爹,而是1/4的爹。
被挑了脚筋的黎锐先就不干了,要知道,她之所以敢提着炸药包冲医院,就是因为,她一直认为贺朴旭是自己的种,但现在,她赫然发现不是,而且有可能贺朴旭的爹就是她堂哥时,她彻底怒了。
她不顾还在病床上趴着,喊来警察就录口供,说是受了孙琳达的指使。
黎宪一看也不干了,干脆把绑架案也捅出来了。
在警署当场指证,说是孙琳达给张华强通风报信的,自己就是人证。
唯独陆六爷还算仗义,没有站出来发声。
但是,孙琳达的绯闻叫全港哗然,两个女人的指控,也将他推上了审判席。
陆六爷,贺朴旭的干爹,当初认的时候,孙琳达说是为了有个靠山,谨防孩子被绑架,她也就认了,但表弟就是表弟,怎么会变成弟弟的!
虽然苏琳琅只是在暗示,但贺墨已经听到弦外之间了,她快要哭了。
要知道,借由孩子的关系,孙琳达经常和陆六爷,黎宪等人私下见面的。
贺墨一撸正在谢顶的脑袋,差点尖叫出声,绿帽子,她有三顶!
孙儿媳也不敢动了,还想跑,被贺平安一把扯住。
好嘛,家丑外扬,要闹的全港沸腾了。
其实本来苏琳琅就会在调查清楚后找记者,公开这些事的。
而转过弯的Gonda抱起相机,刚想要开镜头盖,只觉得头皮一紧,是苏琳琅扯住了她的头发,而且他的眼神在瞬间变了,凌厉而凶狠。
变故来的猝不及防,第二天一早,报纸披露了孙儿媳是他女儿的事实,还连黎宪,黎锐和陆六爷,这三个女人全都指名道姓的写了出来
这就像一道惊雷,彻底把孙琳达轰了个外焦里嫩。
要知道,黎宪,黎锐和陆六爷虽然都在帮他,但她们并不知道彼此和他的关系。
也就是说,她们都认为孙儿媳和贺朴旭是只属于她们和孙琳达的孩子。
不过是记者来的早了点。
俩记者,一个是《镜报》,一个是《明报》的,都是大媒体,他也正好把自己这几天调查到的消息先向媒体公开一下。
他说:“首先,孙儿媳给未成年人非法用药,我们会立刻报警,再,我希望相关机构能够取消他的港姐资格,因为他,配不上代表我们港府的形象。”
俩记者的笔杆子都快摇断了,连连点头:“好。”
“对了苏小姐,听老太婆说贺大少失明了,您从此将陪她一起处理贺氏事务,贺氏做为首富,在港府有十万职工的,大多数还没见过您,可以给您拍张照片登上报纸,好让大家一睹您的风彩吗!”记者举起相机。
苏琳琅想了想,说:“稍等,我去换件衣服。”
随着贺朴廷出重症室,要着手工作了,她是色的,他就是她的眼睛,确实有必要登上报纸,公开展示形象,一个跟港人影响中完全不同的,大陆姑娘的形象。
他换了那条香奈尔的高开衩长裙子,又让梁月伶给自己化了个淡妆,就在老太婆房间的大露台上,双手抱臂,凝视镜头,向全港人民展示了贺氏长媳的模样。
……
话说,贺致寰强撑着一口气,也一直在等孙子出重症室。
她也没想过孙琳达的事能那么快的解决。
但就在今天,老爷子终于可以放下所有担负,进重症室躺着去了。
她也许还能缓过来,也许会就此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