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青楼女子都知道有些客人不能接待。”
“勾栏里的歌女也明白有些戏不能唱。”
“汪钟你难道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你不能碰的吗?”
刘学义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片直指汪钟的内心深处。
汪钟已然彻底丧失了反抗之力,他那一身深厚的儒道正气,此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无法挣脱。
他四肢徒劳地挣扎着,那姿态宛若一位绝望中的老者,在无尽的苦闷中选择了自我了断。
随着脖颈上的束缚渐渐收紧,他感到呼吸愈发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如同在与死神擦肩。
“山长,求求您,饶我性命吧。”
汪钟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哀求与绝望,“我发誓,我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他几乎是在哽咽中继续说道:“念在我为书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份上,即便没有显赫的功绩,也有数十年的苦苦坚守,求您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刘学义听闻此言,内心的怒火却愈发熊熊燃烧。
他回想起那些曾被汪钟误导,误入歧途的学子们,心中便充满了深切的痛恨。
“你浸淫儒学多年,却连最基本的道德准则都抛诸脑后,你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儒家的奇耻大辱!”
刘学义愤怒地斥责道。
“你自己了结吧,”
刘学义冷冷地宣判,“如此,我尚可对外宣称你悔过自新,以死赎罪。”
“老山长,饶命啊,我真的还不想死!”
汪钟的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哀求。
刘学义的话语似乎让汪钟看到了一线生机,但接下来的言辞却将他彻底推入了绝望的深渊。
“既然你不愿自己动手了结生命,那便由我来替你终结!”
刘学义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宣判。
随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脆响,汪钟的脖颈筋骨瞬间被摧毁。
他的阴神脱离了肉体,面容扭曲而狰狞可怖,口中不断发出恶毒的诅咒与谩骂。
刘学义只是轻轻一弹指间,汪钟的阴神便如烟消云散般无影无踪。
他随手将汪钟的遗体弃置于茶树之下,“便以这大儒之躯为肥吧,明年这棵茶树定会枝繁叶茂、硕果累累。”
他转头对王哲吩咐道:“哲之啊,记得明年给我送些上好的茶叶来品尝。”
“万万不可啊!”
王哲连连摆手拒绝道,“这棵茶树又有何罪过呢?”
“怎能让它与这等奸佞之臣同流合污呢?”
“倘若被其玷污了清白之身,这茶又怎能下咽呢?”
“你说得倒也在理!”刘学义听罢抚掌称赞道。
于是他挥了挥手,汪钟的遗体便如被一阵狂风席卷而去般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后重重地摔落在了书院的大门口。
……
在荷湖的彼岸,景致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此地虽非崇山峻岭之险境,但却因隐士居季书所筑之草庐而增添了几分超凡脱俗之气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