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王嗣冲郁闷道，“您到底是为什么啊？”

朱辟邪摇摇头，答道：“如果是扬武在，他绝对不会问为什么？你们啊，两个人的脑袋加一起，都赶不上扬武的三分之一啊，顾君恩是什么人？精明的跟鬼似的，他难道不知道朝堂上下都在盯着他们这些闯营的降将？他难道不知道御前逼君是什么后果？他在闯营之时就是以长袖善舞著称的，你若是说李岩张口要条件倒也还有一丝可能，就顾君恩那样的怎么可能，他才不会做这样缺心眼的事情呢。”

“怎么？”

常扬文愕然道：“师父，难道这是顾君恩装的？”

朱辟邪点头道：“对，就是他在演戏，甚至演这戏连我跟皇上都没有告诉，所以在大殿上才将皇上气得差点吐血，好在你们皇上也不笨，知道这个时候，能够顶得上去的也只有他顾君恩了，哪怕是气愤，也只能用他，不过，现在他应该已经醒过味来了。”

“呸！”

王嗣冲啐声道：“这些读书人每一个好玩意儿，就知道玩阴的！”

朱辟邪冷哼道：“如果所有人都像你们这样只知道打打杀杀，不知道动脑子，那大明早就亡国不知道多少次了！袁督师是进士出身，卢督师是进士出身，连洪督师跟孙督师都是进士出身，没有他们几个，仅仅凭着你们这些大老粗，能挡得住满洲鞑子，能灭得了闯逆献贼？”

“他、他这玩的是哪一出啊？”

常扬文闷声道：“本来朝野上下对他们这些降将就不是很信任啊，现在这么一闹，那就更完蛋了，满朝文武没有一个帮着他们的，举目皆敌啊，那还怎么混？早晚把自己脑袋混没！”

“蠢材！”

朱辟邪低喝道：“他顾君恩要的就是举世皆敌，如果他要什么，朝廷就给什么，无论他怎么折腾，朝廷都让着他，那他就是第二个李岩，只会被折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