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天钦放下茶碗:“已经订好了,在蒋家。”
娄韶华一听,顿时不淡定了,娄家的孩子凭什么要在蒋家办?
“谁的主意?罗艳荣的?”
娄天钦对她直呼其名的态度感到十分不满,他知道,娄韶华一直不喜欢母亲,罗艳荣也从来没把娄韶华当一根葱,两人针尖对麦芒,斗了大半辈子,但结果好像都是罗艳荣更胜一筹。
“姑妈,我想有件事必须得跟你说明一下。”男人身体向前倾了倾,语气轻慢,眼神里却充满了威慑:“在这个家里,我母亲有权利决定任何事。”
娄韶华隐约看见他眼中的怒火跟警告,立刻偃旗息鼓,不做声了。
过了半晌,姜小米从楼上下来,她已经换好衣服了,上半身是兔毛卫衣,下半身是同款的打底裤,脚下踩着棉拖鞋。
“师母。”纵然之前有过很多不愉快,但姜小米始终对娄韶华抱着尊敬的态度,走过去后,立即九十度鞠躬打招呼。
娄韶华打从心底瞧不上她,若不是老白的嫡传弟子,她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浪费。
贵妇人上下扫了她两眼,露出几分烦闷道:“也不知道收拾收拾自己,整天就跟疯丫头一样。”
姜小米抓了抓头,尴尬不已:“师母,我已经收拾过了。”
娄韶华难掩厌恶的斥责道:“真不知道你师父看上你哪一点。”
白敬亭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艺术行业里的翘楚,想当他徒弟的人估计能从这里排到法国,可实在搞不明白,他为何要选这么个疯丫头当徒弟。
提到白敬亭时,姜小米嘴唇蠕动两下,破天荒的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