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已经枯竭，脑海中的精神力也被抽干了，他几乎是本能的驱使在战斗，没有任何能量可用。

可他已经杀红眼了，不管自己能不能对付这么多，这么强的敌人，但是杀到这一步，他没有后退，不管前方敌人多强，他都只能杀过去。

时间如沙，岁月流逝。

洛亦感觉自己已经战死了，只是不甘的灵魂在支撑着这具身体在战斗，在复仇，在不甘的怒吼。

他麻木的杀戮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终于来到了山顶，所有的敌人全都被他斩杀了。

洛亦血红着眼睛，大口喘着气，看着前方，周围皆是尸体，已经没有人能挡在他的前方了。

噗呲！

洛亦喷了口血，倒了下去，意识在慢慢的涣散。

但是他的内心却在狂笑，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复仇的快感，让他放声大笑。

即便现在死了，他也认了。

“不过是过去的敌人影像显化，实际上你并未杀死过一个敌人。”机械般的声音再度响起。

洛亦迷茫的意识一下子聚拢起来，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看着这具报废的身体，很疑惑，这样的伤，他早就死的透透的了，为什么现在还活着？

“这不是真实的。”洛亦一下子清醒下来。

“所以，理论上你是不会被杀死的，因为你跟敌人，都不存在。”机械般声音再度响起：“但是你若是面对绝望选择了放弃，那么你的灵魂就会被永久的困在这里，等待着慢慢的消亡。”

“所以，我是通过了考验吗？”洛亦问道，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的伤势一下子就消失了。

“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