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几日舟车劳顿,叶致远的接亲车队终于回到了府上。
叶府兄弟们看到被捆绑着牵下马车的新妇时,都对叶致远露出揶揄笑容。
“三弟,虽说表妹已非完璧之身,但宋家给的嫁妆也很多,日后你们便好生过日子吧。表妹不能回京,你也不必进京赶考了,倒也省了事。”
“是啊,表妹的这嫁妆,整个江南可没几个姑娘能比拟,三哥,你可真是赚大了,日后分家,除却大哥,便属你最富庶了。”
他们虽然对于叶致远娶个残花败柳幸灾乐祸,但也有些羡慕宋晚妆带来的丰厚嫁妆。
“表妹可是大学士府上的金枝玉叶,三弟你怎么能对人如此粗鲁?还不给表妹松绑,一块去拜见父亲母亲。”叶家嫡长子皱眉道。
叶致远叹了口气,一边给彩笺松绑,一边苦恼地道:“大哥,不是我苛待晚妆表妹,只是你们也知道,她心有所属,不愿嫁侯府世子,更不愿嫁我这个叶府庶子,一路上总想着回京,还骗我说她不是真的宋府千金,而是个丫鬟。我便只能出此下策,将她绑了回来。”
叶府公子们单是听他说,都能猜到这一路上宋晚妆有多不安分,原本在看到宋晚妆那十几辆马车的嫁妆时的心理不平衡也得以缓解。
难怪宋家要给那么多嫁妆呢。
果然不是谁都能消受得起的。
彩笺被松绑后,飞快将盖头扯了下来,急忙道:“表少爷,我真的不是晚妆小姐!小姐将我绑起来盖上盖头替她出嫁,她如今还在燕京。”
叶致远捡起地上的红盖头:“表妹,都已经到江南了,你就别挣扎了。”
其他叶府庶子们都在看热闹。
只有叶家嫡子在看到彩笺的面容后神色微愣,“等等,三弟,她真不是晚妆表妹。”
以往逢年过节,他作为叶府嫡长子时常进京看望姑姑和姑父。府上庶子们不认得这个表妹,但他却是认得的。
叶致远愣住:“啊?大哥,你莫要跟我开玩笑。表妹竟真做了如此荒唐的事情,让丫鬟嫁给我?”
众人一同去了主院。
彩笺跪在地上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叶大人面色很是难看。
叶家是江南名门,若不是他亲妹妹苦苦哀求,他是绝不会让那个与人私通、未婚先孕的外甥女嫁给自己的儿子的。
没想到宋晚妆竟然还不识好歹,做出让丫鬟替嫁之事。
叶致远询问:“可要我再进京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