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拨人马朝这边走来。
左边的太监们头戴圆帽,着皂靴,穿褐衫,为首的年轻太监身着暗红色蟒袍,眉眼妖冶,肤色苍白,气质阴柔,美得雌雄莫辨,却给人一种鬼魅般的阴森之感,赫然是东厂总督魏折山。
右边那群人身穿云锦飞鱼服,腰佩绣春刀,为首的锦衣卫指挥使岑寂年岁尚浅,但却眉目冷峻深邃,不苟言笑,仿佛一座经年不化的冰山,是帝王手中无情的利刃。
但看着都不像什么好人。
事实也的确如此,满朝文武,谁人不厌恶东厂爪牙和锦衣卫这些鹰犬。
可人人厌恶他们,却又人人害怕他们,不敢得罪他们。
而他们东厂与锦衣卫之间,又常常相互攻讦制衡,时人私下谓之,狗咬狗。
同样的,朱昇虽看不起他们,却也怕被他们盯上揪错处,所以,这会儿他生怕自己刚才的话被两人听入了耳中。
他尬笑:“督主,指挥使,你们也在啊。”
然而,东厂总督魏折山掀了掀眼皮,只是在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个铁钩刑具,上面还滴着殷红的血,显然是刚穿过谁的琵琶骨。
他唇齿间溢出一声轻笑,“阉狗?”
锦衣卫指挥使岑寂则是冷酷地瞥了他一眼,食指微动,绣春刀刀鞘飞出半截,露出了湛湛寒光,仿佛随时能拔刀割下别人的脑袋。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朱昇:“鹰犬?”
朱昇吓得退了半步,腿软的。
他感觉,魏折山现在想穿他的琵琶骨,岑寂想割他脑袋。
朱昇赔笑:“误会,都是误会。两位大人听错了,我说得是,你们都是舅舅的得力干将。”
“哦?”
魏折山眉梢微挑,忽地看向了沈绾梨,“沈大小姐,是这样吗?”
岑寂也若有所思地朝着沈绾梨看来。
朱昇掌心都是汗,疯狂给沈绾梨使眼色求救。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都是沈绾梨的小厮,沈绾梨不会不管他的吧?
他可不想得罪这两条疯狗,被以莫须有的罪名抓起来审问。这两条疯狗,见人就咬,可不会在乎他是长公主的儿子,是燕帝的外甥。
然而,此刻的沈绾梨看起来比锦衣卫指挥使更为冷漠无情:“你们没听错,朱昇确实骂了你们。”
朱昇险些跳了起来:!!!沈绾梨,你好狠的心啊!
他没想到,沈绾梨不帮他也就罢了,还落井下石。
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