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若瀛无趣的收回了手跳进屋内就对着疏影告状,“妹妹!你看上的人不太行啊!你听听他这说的什么话?肯定还在气我方才在船舱内对你的那些调侃之言。”
瞧见他在告状,容衡阳什么话都没说,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疏影。
疏影瞧见他这双眼眸,心中顿时就软成了一滩水。
一边的冯若瀛见此,忍不住就在心中唾骂了一句。
真是蓝颜祸水!
“哥哥你莫要欺负他。”疏影轻轻的瞪了冯若瀛一眼。
冯若瀛不满的撇了撇嘴,抬手就把箱子放在了桌上。
“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一个醋劲这么大的夫君,今后你可怎么办才好啊?我妹妹生得如此漂亮,身边竟然要有十个八个的人伺候,那才是顶好的。”
他说完这话还十分挑衅的看了容衡阳一眼。
容衡阳淡淡的收回了目光说了句,“幼稚。”
“哼。”冯若瀛瞪了他一眼,就在他们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家妹妹应该把话都跟你说清楚了吧?你现在与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要是我们出事,你荣国公府定然不可能独善其身。
容衡阳我听过你的传闻,你和秦叁都是极为聪明的人,我倒是想听听你的见解,下一步我们该做些什么。”
听见冯若瀛说起正事,容衡阳也不同他闹了。
他拿起书桌上染了墨的笔,就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字。
冯若瀛看着那个字皱了皱眉,“铁?铁什么?”
“公子是在说铁矿对吗?”疏影答道:“公子是想从铁矿下手?”
“对。”容衡阳点头,“我一直觉得齐家铁矿一事很是奇怪,我让人去查的时候,并没有查出他们有在外面买卖铁矿。
如果他们没有买卖的话,那定然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养兵!”
“他们在私下养兵?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你说的那个齐家不会就是你家二房夫人的那个齐吧?他那个娘家不是才五品官吗?一个小小的五品文官,竟然敢私下养兵,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劲呢。”
冯若瀛像是没骨头一样依靠在背椅上,支起一只手慵懒的拖着自己的下颚。
“所以他们的背后必然还有人。”
“那你想怎么做?难不成要去北坞帝面前举证他们吗?那到时候恐怕连你家都要被北坞帝给忌惮,若是严重一些恐怕你家满门都难逃一死。”冯若瀛轻笑的说着。
他明明知道容衡阳不会这么做,却偏偏要说出这样的话来气容衡阳。
可他终究还是小看了容衡阳。
容衡阳并未因他这句话起任何的波澜,“所以绝对不能让北坞帝知晓,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又怎么能不把握住呢?现成的铁矿现成的士私兵,对我们今后的计划都大有益处。”
“你是想将那个铁矿和他们养的兵全部抢过来?”冯若瀛瞬间来了兴致。
他用舌尖顶了顶自己的唇腭,十分意外的看着容衡阳,“我倒是看错你了,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正经到只会忠君报国的人,没想到你心里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你们荣国公府可是向来忠君的,你真的舍得颠覆现在的王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