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走到房门边,端木蓉此时也看见了他手中的刻刀。
“这刻刀可是有什么特殊来历?”
范季刚才话说得不但乐观,而且还有信心。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因为这把刻刀的缘故。
范季点了点头,如实道:“嗯,儒圣当年用的。”
“儒圣?”
“孔丘?”
端木蓉愣住了。
小衣不是读书写字的,所以直呼了儒圣姓名。
但是她同样也愣住了。
端木蓉费解道:“儒圣的遗物,这可是儒家至宝,他们怎么会同意借你?”
范季笑道:“不是借,是给我了。”
“给……给你?”
这下好了,两人更加难以置信了!
这就好比小衣当大长老的时候,有人要摘掉她的面纱一样。
我不一个万叶飞花流干死你就算好的了!
范季解释道:“荀夫子和我打赌输了,就给我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是荀夫子赌输了的。
他赌范季拿不起刻刀。
所以才敢说出那样的话。
可结果证明,是他草率了!
范季这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全身上下由里到外全是外挂。
惹不起惹不起。
端木蓉仔细观察着范季轻松握在手中的刻刀。
喃喃道:“听闻儒家刻刀钟逾万钧,儒家数百年来除了孔圣,无人能够将其拿起。”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也是在提醒范季。
你会不会是被荀夫子给骗了?
“那是别人拿不起来,不代表我也拿不起来。”
范季信誓旦旦地说道。
刚才在儒家先师祖祠中,那么多儒家弟子都试过了。
是真是假,是演戏还是真拿不起来,瞒不过他的眼睛。
听他在这么说,小衣顿时有种也想试试的冲动。
范季赶忙提醒道:“回头你再试,先救乌雅。”
乌雅刚出药浴没多久,被短暂压制下去的煞气此刻又有了复发的征兆。
脸上和脖子上已经开始渐渐出现黑色的细丝。
那是煞气在她体内蔓延所导致的。
随之而来的,还有煞气所带来的痛苦。
乌雅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
紧闭双眸,眉头控制不住的拧在一起。
身体也像打寒颤般轻轻颤抖着。
“玉简呢?”
范季坐在床边查看了一下乌雅的状态,抬头对端木蓉问道。
端木蓉弯下腰来,把手伸进被子里。
在乌雅身上摸索了一下。
然后从里面掏出那卷玉简。
递给范季道:“聊胜于无,我放在她身上了。”
玉简现在虽然已经难以压制煞气带来的痛苦,但有一点点效果也总比没有好。
“嗯哼~”
玉简刚一离开身体,乌雅便从喉咙里发出一道痛苦的呻吟。
牙冠也随着痛苦的加深开始不停地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