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回到家,傅程训一手拎着宋厌的公文包,一手扶着她进门。
“回来了?今天累不累?”
宋厌温婉一笑:
“哪有累的地方,领导恨不得把我供起来。”
傅程训在她身旁趁机钻空子:
“那不如就不去了。”
他不为别的,就是她大着肚子,怕她辛苦,也怕一个不小心有什么闪失。
他们单位没有电梯,只有楼梯。这一点他就很不放心。
宋厌凉凉地说:
“落人口实,我一整个孕期都不上班的话,生完孩子会那么好回去吗?”
“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谁敢为难你?”
“明面上不敢,背地里被周围人孤立,我以后怎么好好工作?”
程筝从傅程训手里接过宋厌,扶她进去。
“厌厌说得对,不要什么都搞特殊,惹人眼红。警局领导虽然都是我和你爸的朋友,但厌厌的同事们心里难免会不平衡,本来不同阶层之间的矛盾就很尖锐。”
程筝已经把退休手续办利索了,卸下了一身的担子,有时在里会觉得无所事事。
还好现在宋厌怀着孕,她细心照顾着,也能消磨消磨时间。
倒是傅砚洲,激动又着急,每天晚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盼望着儿媳妇快点生下孩子,儿子好接他的班。
程筝忍不住泼他冷水:
“你看你儿子像是要接你班的意思吗?估计等他专心下来处理集团的事,起码要等到你孙子满岁。”
“满岁?”傅砚洲拧眉。
“可不?等宝宝生下来,他更没有心思上班了。所以说你啊,还是踏踏实实地继续挑着担子,别一天想些有的没的哦。”
比起程筝的不紧不慢,淡定平和,傅砚洲可是要暴跳如雷了。
“我欠他的啊,老子没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接手傅氏了,臭小子连孩子都有了还不长进。就他有老婆?我还要陪我老婆呢!不管,等他媳妇儿生了,他就得接手傅氏集团和石油公司……”
程筝白他一眼:
“傅砚洲,你骂谁呢?”
“我骂我儿子呗……”
“那是我生的宝贝儿子,谁让你骂的?再说了,谁要你陪啊,你那么黏人。自恋。”
说完,她要出门。
可傅砚洲才不让她走呢,上前把她拉回来。
“你干什么去?”
程筝答道:
“我去陪我儿媳妇和我孙子呗。”
“你傻呀,你儿子一天到晚嫌没有表现的机会和独处的机会,你快别当电灯泡了。还有懿儿,让她不要每天晚上吃完晚饭就去缠着她嫂子,你没看见给阿训急成什么样。”
程筝也不是不知道阿训想和厌厌单独相处,有什么爹就有什么儿子,黏人得很。
自从宋厌有了胎动,傅程懿每天晚上都守在她的肚子旁等着,一旦等到宝宝在闹腾,就兴奋得不得了了。
傅程训一进来,见她的头正枕在宋厌的肚子上,眼皮子一跳,不悦地拉起她。
“别压坏了。”
傅程懿压低声音反驳道:
“我没压,手撑着床呢。”
“行了,我该给你嫂子擦油了,你回去睡觉吧。”
“你真是……”傅程懿不开心地瞪他,“烦人,你就是嫌我占你地方了。”
说完,跟宋厌打声招呼,出去了。
“那……晚安。”宋厌的脸颊微红。
房间里只剩下傅程训和宋厌。
男人灼灼地看着她,她靠躺在床上,抚摸着肚子,偏过头看向一旁。
床边脚步声靠近,床垫深陷。
她的睡裙被拉起,肚子以下完全暴露在男人眼前。
“给我盖着点啊。”她有些不好意思。
傅程训宠溺地扯过薄被,为她盖在腿上。
从很早前,傅程训就开始每晚为宋厌涂特效妊娠油,宋厌不知道,这么一小瓶东西就要几十万。
她坐起身:
“我自己来就行了。”
“才不,你手法不行。”
傅程训把油倒在掌心,化开后,轻柔地抹在宋厌的肚皮上,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来回推揉。
有时,还会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感觉到肚子已经一片火热,宋厌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