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喂了,嘱咐佣人定时定点喂的,每天铲换两遍猫砂。知道你怀孕了,就把它养在一个带阳台的小屋子里了。”
宋厌紧张地问:
“那你给它封阳台了吗?窗户关上了吗?”
“放心吧,我专门查过怎么养猫。就是它太小了,疫苗没打完、你怀着孕,不能摸它……”
“我知道,不用你说。”
宋厌瞪他一眼。
她还是住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傅程训有事没事就在她门口晃悠,恨不得长在她的门上。
房门开合间,他隐约看见懿儿在轻轻抚摸宋厌的肚子,跟宋厌说说笑笑。
他就只能羡慕嫉妒恨。
忙活了一天,傅砚洲坐在床沿上歇息,对着程筝吐槽:
“你儿子今天像个大马猴一样,围着你儿媳妇上蹿下跳。快要当爸爸了,地球都待不下他了?”
程筝听了不由轻捶他:
“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你儿媳妇怀着的不是你亲孙子?真是搞笑,你忘了我刚怀上阿训的时候,你比阿训还不正常,你还关着我,简直就是个疯子。”
傅砚洲笑着把她拉进怀里。
想一想自己初为人父时,又是心爱的女人为他怀孩子,到现在还是会悸动。
他抱着程筝调侃道:
“现在你儿子眼里最重要的女人可是你儿媳妇了,你就不嫉妒?”
程筝直翻白眼:
“我嫉妒毛线啊,我高兴着呢。还有,你才是大马猴呢!”
傅砚洲咬她的手,“惩罚”她。
“你儿媳妇的脾气倒真是越来越大了,你儿子可震不住。”
“你傻呀,没怀过孕就不要乱说。孕妇的情绪都是不稳定的,再说人家又没冲着你。你儿子愿意受着,人家小两口这是情调,你管得着吗?我看你就是嫉妒……”
“好好好,我嫉妒她。”
——
宋厌现在的肚子刚好是两个月,她出院回到傅家的别墅后,根本待不住。
“什么?去上班?”
傅程训听到她跟程筝说话时,惊得站了起来。
一八七的大个子,腿又那么长,坐在沙发上的人抬头看他一眼都觉得晕。
程筝轻斥:
“别一惊一乍的。”
傅程训焦急,蹲在宋厌膝边,握着她的手哄道:
“宝宝还没发育好呢,医生都说了不能操劳,先不要去好不好?我不是不让你去呢,就是,等渡过危险期了再去……”
宋厌把手从他掌心中抽离,朝程筝的方向又侧了侧身。
“妈,我是公/职/人员,怎么能搞特殊超额休产假?我不上班,同事就要分担我的工作,我请病假还不扣钱,那这凭什么呀?之前有同事也是类似的情况,其他同事私下里议论,说怀的又不是他们的孩子……”
宋厌为难地说了许多工作上的内情。
傅程训心疼地想让她把工作辞了吧,他养她。
可他现在可不敢说这些话了。
他知道,他的厌厌是一个有事业心的人,他不能再否定她,那无异于是在侮辱她。
女人,又不是生孩子的机器,为了生孩子而活着。
程筝想了想,答道:
“厌厌,孩子前三个月不稳,谁怀都这样,先在家里休息。等三个月过去,你再上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有病例,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谁没有孩子?谁没有爹妈?等他们请假的时候,你再多干点。这就是人生,谁都有个特殊情况。”
程筝的话总有种让宋厌心服口服的魔力。
看见宋厌点头,傅程训才松了一口气,靠着沙发底座,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住宋厌的腰。
眼巴巴地盯着她绝美的侧脸。
这时,宋厌的一句话却又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妈,我那个房子耽误了几天工期,家具需要搬进去了,我想去看看……不进去,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