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有好几卷,但其中大都是尽情绪而不尽事,真不知当时负责归档的官员是怎么办事的!
还有一些甚至是空卷。
张中正对着面前的这堆东西,完全无从下手。
更重要的是,除夕夜的走火,太过离奇了。
卷宗馆自建立以来,还是头一次发生,而且烧掉的偏偏又是镇国公府的案卷。
若非下人抢救及时,只怕这些记载粗略又几多空卷的证据会被烧尽,届时人们只会记得镇国公府的恶行,而不会知道个中细节。
以他多年的监察经验来看,这次起火,很可能是想毁掉这些不堪细查的案卷。
只有心虚的人才会想要掩盖细节。
只有造谣诬陷的人才知道苦主有多么冤枉。
张中正眯了眯眼,靠在椅背上,望着屋脊,不免又回想起两年前那场偌大的牢狱之灾。
按理说,镇国公府全府被灭,无人生还,大可以就此沉寂下来,待时间将一切都磨平,为何还要做放火烧案卷这种多此一举的事?
莫不是,此间背后另有隐情?
他想了一会儿,半浑浊的眸子里透着精明,再度起身,细细地重新研读。
一直到深夜时分,蜡烛用尽三根后,他才放下手中的案卷。
“大人,您现在回府吗?”
下人守在门外,看他终于从文字中抬头忍不住问道。
现在都过三更了。
张中正起身,示意他将这些卷宗都收好,而后道,“回。”